第2部分 (第3/5页)
能把握和控制的情绪、性格、处理人事的态度让我有伤害他人的危险。他天真的世俗着,而我却混沌地世俗着。或许我的确有爱过陆离的时候,只在他说出这两个字的一刹那,因为只在那一刹那,我觉得他是长大为成熟的男子了。
他爱着阿土,爱上了一只猫,一只拒绝感情的猫,一只听《笑忘书》的猫。阿土的家庭给了她放任自己不信任的根源与理由,本来我由衷地替陆离高兴,但是他爱上了阿土,一个极妙的讽刺,因为爱上阿土不会比爱我使陆离受到的劳累更少一些。阿土如我所想的一样并不爱他,或许说只是还没有爱上他,因为我相信阿土是十分希望爱情的,她所有亲情上的缺憾注定要在友情,更可能并应该在爱情上得到补偿。所需的只是时间,让她能够放心寄托信任。阿土对陆离的拒绝并不意外,她不爱他,对他只是她不喜欢的社交场上熟人,她不会剥开她的冷漠去对一个她这样认为的人的难过与无奈表示同情。
陆离发挥他工作与人际场上的精明能干,在单位很得赞赏,而我在与他同一个市却要坐近两个小时的车的一家小公司里不紧不慢地做着职员。
我爱这个世界和它给我的所有伤痛与快乐。然而,我发现我的生活似乎越来越少新鲜空气地注入,缺少澎湃,大起大落是我生活的发电厂,只有它才能给我不停歇触动细胞中的敏感因子,让它们每一刻都是充满生机,跃跃欲试的。只要一停歇,它们就立刻死亡。然而我的现状是呆板与治标不治本的强迫知觉。反复看一部电影,看到麻木,憎恶而热忱于不可能。欲借喧闹与寂寞挑唆伤悲,得到廉价的眼泪而非隽长的意味。关闭门窗,禁止一切外来物的侵入,暂停开放属于自己的角落,以不发生利害冲突的方式与人友好,与自己细与温存,荒废大段重复人生铺就的路。
二十几岁的女子对爱情充满期待与幻想,较之以男子,女子衷心于水晶与梦幻,天性甘于示弱,在对应于现实,女子却极为实际。爱情似乎只是放假,结束,然后回家。一度贪婪地恋慕,然后忘却便是我见到的人生,就像小时候画上的颜色,不经意中已经掉了颜色,而唯一美丽到最后、坚守到最后的便是想像,以各种方式存在的理想永恒,隽长。
万晓利在唱着:“他希望死后变成一只鸟,不管是什么鸟。麻雀也好,燕子也好,飞鹰也好,孔雀也好,凤凰也好,乌鸦也好……在梦里他舞动着翅膀,飞向美丽的地方,在雨后金色的阳光下,吸云泥土的清香。”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东西是错误的,那就是人。
——(瑞士)卡尔·古斯塔夫·荣格
人是会思考的高级动物,人对其他动物生命的掌控是为了证明理想对现实的胜利,对容易失落与疲惫的人们的一种补偿,自己看得见才存在的补偿。低等生物屈服于人,而人屈服于神明——自己创造的神明。神明之所以为神明是因为他决不思想而存在,这个物体,假设决不屈从于对事物的过分追求。意识本身却包含追求对未知未能的希望与实现,它是对思维本身理想的反叛。人的死亡与诞生以为着一个旧的矛盾的消失和一个新的矛盾的产生,矛盾正是创造,是理想空间的延伸。这个世界就是为了无数错误的发生而存在。
余记让我想起了小时候老家的那个面馆。
颠覆传统是这个反叛时代的特点和兴致所在,无休止的推翻,习惯性的打倒,把标新立异作为营生与创造。这个小城市也学习着大城市的气派与情调,依葫芦画瓢地打造着自己,却仿佛用桃红长裙搭配火红高跟鞋,模拟城市的庸癞以为气派的小女子,在虚荣与自卑的夹击下希望被人认为是“大城市的”,正如过腻了干燥城市生活的城里人,转而去乡村透透气,区别在于,城里人不希望被认为是“乡下的”。
这是小城市的尴尬,可这样生活的人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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