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4/5页)

力气,这个世上要你救治的人又何止这些?”楚沉夏又是劝慰又是感叹道。

半容听到他这番话,一下子跳了起来,气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难道。。。”

话说到一半,一旁毫无气息的人忽然伸出了手臂,牢牢抓着半容的衣角,半容正气头上,被他这一拉吓得一腔热血倒流回来,仿佛被人泼了一盆凉水,凉透了。

刘衍跨步上前,一把拉过半容,同时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吩咐道:“即刻将这些人连同营帐焚烧。”

半容被他连拉带拽拖出营帐,几人退至百米外,看着一团不大不小的火静静地烧着,楚沉夏看着紧咬嘴唇的半容,慢慢将脸侧回来,轻轻叹了一声,终究是个女流之辈。

半容听他叹气,偏头看他:“你是不是以为这个世上就你最聪明?”

楚沉夏一愣,瞪了眼睛去看她,她却已经转过身走开了。

回头的时候正对上刘衍的目光,刘衍不以为意地转了回去,他的眼神分明在附和半容的说法,楚沉夏低下头,无谓地一晒。

庆幸的是,之后再无中毒瘟疫之类的问题出现,大军顺利回到金城。

皇帝十分高兴,亲自在城墙上等大军归来,又是赐官又是赏金,一时之间,金城上下洋溢着喜悦的气氛。

皇帝原本打算将鲁国公主嫁给三皇子刘衍,偏偏有不开眼的大臣上奏,说是刘衍军功重重,难保他日连同鲁国举兵谋反。

皇帝一气之下就将那位大臣杖死了,以此告诫其他大臣,若再有这种无谓的攀咬,一律严惩。

尽管皇帝表示了对儿子的信任,但和亲的事还是耽搁了下来,支支吾吾说了句不急就敷衍过去了。

刘衍倒是无所谓,整日混在军营中,忙着整顿军风。

楚沉夏无官无职,以亲兵的身份留在刘衍府中,回金城后刘衍就有意冷落他,似乎是不想让他触及朝堂。一时间,他在府中倒成了个闲人,出入倒也不受限制。

白天的一场雨,令这黑夜黑的没有半分光,楚沉夏小心翼翼地望了望四周,矫捷地跃出墙头,几番绕转来到湖边的亭中。

这座亭子十分显眼,倚着河,亭子前是一条极长的石阶路,如果有人过来,是一眼就看的到,倒也不怕有人偷听。

石桌上放着一盘棋,看似风平浪静其实内含杀机,楚沉夏忍不住夹起一粒棋子,正要放下去。那人连忙拦住他,空出来的另一只手递给他一壶酒,道:“你可别乱下,我自己和自己对弈的好着呢,你这么一下,就乱了。”

楚沉夏笑了一声,接过那壶酒,转着瓶身看了看,道:“又喝?”

“怎么?不敢喝?”那人挑眉道。

“喝,喝!”楚沉夏又笑了一声,举起酒瓶仰头就喝,酒从他的吼间滑下去,辣的他不住咳嗽,眼泪一并咳了出来。

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楚沉夏又仰头大饮了一口。那人笑着笑着,脸上忽然闪过一丝落寞,但很快地被他掩盖过去。

楚沉夏只觉得脚踩在棉花上,身处江面的小船上,整个人晃得厉害,面前的人时而模糊时而清楚,一下子很远又一下子很近,想要搭在那人肩上,却怎么也抓不住。终于抓住了吧,那人忽然推开了他,整个人失去控制往后仰。楚沉夏觉得自己往后倒去的动作似乎持续了很久,耳边甚至有风吹过,不免好奇地偏头往后看了眼,自己居然在半空中,而身后是乱石林立的石堆,一下子酒意就散了一半。因为这一眼,似乎下降的速度快了许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落向锋利的巨石,张着嘴的喉咙灌了不少风,又干又涩,想喊又喊不出声音来。

巨石穿身而过的时候,楚沉夏醒了,头疼的非常,还出了一声汗,不免嘀咕道:“每次都要喝清冽香。。。”

说完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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