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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ot;你不介意我在一旁學習你工作的情形？&ot;

我朝她睛一眼，&ot;看就看，嘴巴占什麼便宜？&ot;

那孩子的母親帶著兒子進來，解釋給我聽，孩子的左手多了一隻手指，常給同學

們當怪物般看待與恥笑。

我想一想，說了祝枝山的故事給孩子聽，孩子的眼睛越睜越大，漸漸忘了哭泣。

我結束故事：&ot;下次有人笑你，你就說，你像大文豪，知不知道？&ot;

孩子與母親一起笑起來，他們告辭。

我攤攤手，&ot;為什麼一定五隻手指才正常呢？小數服從多數的原故嗎？也許六隻

手指才是正常，五指是殘疾。&ot;

阮說：&ot;好了，好了，你真是一個能幹的社會工作者。&ot;她拉著我的手。

&ot;還有行政方面的工作我要向你交待呢。&ot;我著女秘書捧出一大疊檔案。

沒到半個月，我與她已經相當熟絡了。

未生意外之前，阮是一個很活潑的女孩子，現在神氣已恢復得七七八八，我佩服

她。

她說：&ot;與湯分手，我猜是不想他見到我的斷腿，破壞了印象，我想留給他一個

好的回憶，不想他將以前的我與目前的我作比較。&ot;

我沉默，不便加插意見。

她又說：&ot;我離開他，也可以免地為難，逼著地接受殘廢的女子……&ot;

&ot;湯倒不是這樣的人。&ot;我忍不住說。

她微笑，&ot;那時大家都還年青，其實也不一定刻骨銘心，我想我們現在比較懂得

感情。&ot;

我點點頭，&ot;如果我們倆請你吃飯，你不會介意吧？&ot;

&ot;我是覺得沒有那種必要，要不也等我男朋友回來的時候再說，好不好？&ot;她懇

求我。

我不忍好催促她，只好擱下不提。

湯感觸很大，&ot;世界才那麼一點點大……真巧，就在你服務的地方碰見了她。&ot;

&ot;你想故意避開她是不是？&ot;我問：&ot;有沒有？&ot;

&ot;並沒有。&ot;他說：&ot;一直是她避開我。&ot;

我點點頭，這件事不說我也看得出來。

阮與我成了好朋友，她很溫暖，容易接近，我倆的感情增進極快。我看得她對湯

不再有男女間的私情，但她仍關心他。

我相信我也是一個大方和藹的人，我們相處得很好。

星期六，我們在收拾文件，看護推門進來，沒看見她站在門後，她站不穩，跌倒

在地，我忙去扶起她，看護連忙道歉，阮的眼睛卻紅了。

我說：&ot;你怎麼了，哭？我們正常人也會摔倒在地，這有什麼值得流淚的？&ot;

她咬咬牙，不響。

&ot;阮，&ot;我很心痛，&ot;來，振作起來。&ot;

&ot;我一直做得很好，&ot;她低聲說：&ot;我一直很振作，但是相信我，這麼大的打擊，

我總覺得……&ot;

&ot;我懂得，事情不臨到自己頭上，是不會明白的，也許這種事發生在我身上，我

會崩潰。&ot;

阮哭泣，我蹲在地上扶著她。

就在這時候，秘書來敲門說：&ot;湯先生找你，卓小姐。&ot;

門一開，湯走進來，他自然的反應便是來幫我扶起阮，他並不知道她是誰，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