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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沒隔多久,華國堅給我帶來消息,說裘莉跟一個老醫生走得很密。
我不感到意外,也沒有傷心,我只是呆了半晌。難道命中注定,她永遠不會屬於我?但至少她應當在事前告訴我。
為此我很不悅,黯然傷神,也不去求她證實與解釋。
多年前的那個下午,她來邀請我教她弟弟下棋,為什麼我不懂把握時機,立刻追求她?為什麼不?為什麼要拖到如今?只因為她是別人的女郎?
就算她當時有男朋友,我也可以與別人爭一長短,為什麼我要維持不與人相爭的尊嚴,以致蹉跎到今日?
如今我們兩人都30多歲,沒有多少日子剩下來了,我還保留些什麼?有保留的就不是愛情。
我大喊一聲,衝到她家裡去。
我激動的說:「裘莉,我豁出去了,我不再冷靜等待你的時間。一切都要自己爭取,我不管,那個老醫生如果斗得過我,叫他放膽過來好了!」我揮舞著拳頭,「我不能再等待,也不能再容忍你又一次地成為別人的女郎!」
裘莉凝視我,忽然雙眼充滿了淚水。
「君子不奪人之所好!」我嚷,「誰要做一個痛苦的君子啊,我情願當一個快樂的小人,我不管了,裘莉,我——」
她已經緊緊地擁抱著我。
我成功了!她不再是別人的女郎了!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嗨呵,我終於勝利了!?分手我是一個寫愛情小說的人,作品供太太小姐消閒用,於社會沒有什麼貢獻,但頗
有助於精神上的鬆弛,我的題材很狹窄,多數是男男女女的恩怨與喜怒哀樂,聽來的
故事居多數,小小一點點事寫半日,如此不疲,一寫就寫好些年,其實並非有感而發,
當不得真的。
這麼多故事當中,香芍藥的故事雖然平凡,也還值得一說。
她是我的中學校友,從小長得漂亮,一頭烏黑的長髮,雪白的皮膚,修長,喜歡
穿平跟鞋,有股飄逸的味道,在校中算得是出色,功課也好。
找們校服是深藍色直身寬旗袍,由她穿來,很有種民初的書卷味。香芍藥非常冷
傲,一派非池中物的態度,是以我並不與她交好。
畢業後各奔前程,許久沒有見面。
後來與親戚吃茶,她卻上前來打招呼。
當時她親切地用一隻手搭在我肩膀上,餵」地一聲,「記得我嗎?」她問。
坦白的說,十多年之後,我並沒有把她認出來,我只禮貌地微笑。
她提醒我,「我叫香芍藥。」
「我有個中學同學叫香芍藥。」我說:「很特別的名字。」
「我就是她。」她笑說。
後來我們交換了電話號碼。
就是這樣恢復邦交的。
她結了婚已有十年,一個女孩子八歲,我們約會頗頻,漸漸我很知道她的家事。
她的家庭生活照我看來,非常幸福,丈夫是建築師,自己開設公司,長袖善舞,
十分能幹兼有才華,她自父母的家直接走入丈夫的家,沒有挫折,各人的命運是不一
樣的,我很替她高興。
中學時期她那份冷傲已經消失,她很圓滑,也很可親,不過隨之失蹤的是那份清
秀脫俗。
她不是不打扮,但打扮得像六十年代的淑女,頭髮熨得一絲不亂,整齊的化妝,
著痕跡地花過心思,衣服選那種鑲著蝴蝶結與紗邊的裙子,一套套的小巧手飾,看上
去彷佛無懈可擊,但卻毫無時代氣息,只像一隻沒有生命的洋娃娃。
她還批評我的衣著打扮呢。
「你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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