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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他側身睡在秦薇薇身邊。

秦薇薇緊咬住嘴唇，轉身背對著他，身子蠕動靠在了床沿上。

「沒事，睡吧。」

秦薇薇關燈，閉上眼，黑暗中看不到一絲亮光。不知過了多久，杜峻的手伸過來，先是緊握住她的手，見她不動，接著慢慢地移到她身側緊抱住她。

黑暗中，秦薇薇睜開眼，挪動身子，似睡著後習慣性地往他懷裡鑽。

第二天一清早，秦薇薇收藏好行李回h城，她收拾行李時，杜峻靜靜的不說話。幫她拿衣服，拿箱子，拿包，全程一個小太監，跟在秦薇薇身後。

出門後才想起重要的事：「我們怎麼回h城？」以前他們回h城都坐私人飛機。

現在是不是訂飛機票？

秦薇薇走在前面回頭道：「坐動車，四個多小時就到，我已經訂了車票。」

杜峻想想沒開口，拖著行李箱默不作聲的跟在秦薇薇身後，到小區門口打車。

從她們現在住的小區到火車站打車四十多分鐘，車上兩人都有心事，一路無言。

昨天秦薇薇一晚上沒睡，上了火車再也堅持不下去，倒頭就睡著。車上冷氣涼，杜峻從行李箱裡拿出件外套搭在她身上，怕吵到她不敢挪動她的腦袋，又怕她睡得難受，坐在她右側的杜峻，伸出左手，拖住她往左邊倒的腦袋。

明明可以把腦袋往右邊挪，他卻選擇了用左手拖住，幸好他胳膊長，穿過她的後脛，拖住腦袋不算困難，但姿勢多少有些難受。

秦薇薇不動，他也不動，就這樣過了一兩個小時。

和他們一起上車，坐在走廊對面的一對小情侶，竊竊私語。

小女友羨慕道：「看看人家多體貼，快兩個小時動都沒動，要是你十分鐘就動了。」

小男友嘆了口氣道：「誰叫我年輕，年輕不都是好動。他多大年紀了？我們能比的。」

小女友：「人家不叫年紀大，人家叫成熟知道不知道？人家也比你帥多了。」

小男友往杜峻那邊瞅瞅嘀咕道：「人家女朋友也比你漂亮多了。」

「說什麼？說什麼了？」小女友提高聲音訓斥，手上也不停錘在小男友胸口。

小男友佯裝受傷『哎喲』一聲喊道：「謀殺親夫呀！」

聲音有些大，引來前後左右人的目光。

秦薇薇也被吵到，身體驚了下。

杜峻冷眼掃過去，低聲道：「你們吵到我妻子了。」

面上覆著一層涼涼的寒霜，周身的水氣頓然凝聚成冰渣子，直刺向對面小情侶。

小男友不敢動彈，縮著脖子小聲道：「對不起，對不起。」坐在座位上不敢動彈。

小女友更是噤若寒蟬，時不時地瞟向杜峻，媽媽呀，這人好可怕！

秦薇薇在小男友驚呼中醒來，首先發現的就是杜峻的手掌。寬厚的手掌支撐著她的頭不敢動彈，秦薇薇心頭暖暖的，不敢醒來，閉上眼假裝睡覺。怕他太累，頭歪到杜峻肩頭。

杜峻左手發麻，抖動了幾下後，緊攬住秦薇薇的肩。

秦薇薇假意睡得不穩當，身子緩慢地往他那邊傾，頭挪到了他的胸口，杜峻拖住她的身子，輕放在自己大腿上。

左手落在她髮絲上，彎下腰唇落在她額頭。

秦薇薇心裡矛盾，假裝不知道這一切，接著『睡覺』。

這會再也睡不著，耳朵緊貼著他的腿，輕微的『轟隆』聲中，她似聽到了有節奏的心跳聲。

『咚，咚，咚……』聲音的律動像是能跳出嗓子眼。

秦薇薇雙手緊捏成拳，儘量控制住自己想要抱住他的衝動。然而她緊崩的身體出賣了她，僵硬的肌肉似磚頭似的落在杜峻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