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3/5页)

目不算小,按理咱们店家得开张字据以作证明,但刀二爷没提,咱们家掌柜忙着招呼他们,一时间也忘了。隔了两天,那位司徒先生独自一个上门来,跟掌柜的仔细吩咐过,要他将这字据送至『刀家五虎门』,还得直接交给您才成。”他从怀里掏出一只信封,递了过来。

杜击玉一听跟自家相公有关,自是好奇不已。

她接过信封,抽出里边一张纸,一瞧,眸光如泓,菱唇轻轻笑了,美至了极处,把初见面的无辜小少年又给“吓”傻啦!

又过几日,供养在门边的桃枝绽开,湘阴整个儿浸淫在粉桃香气里,春光更浓了。

“刀家五虎门”的大门前停下马车,布帘子一撩,随着主子上“观音寺”的两名丫鬟分别扶着自家的老夫人和二少夫人跨出。

“甜袖,我自个儿来便成,你帮小翠扶老夫人下来。”杜击王先是“咚”地跳下,她一手抱着一只小花猫,一手则忙着推正摆在底下的踏脚凳。

刀母在丫鬟的搀扶下,优雅地跨下马车,二主二仆一同步入门内。

“击玉,待会儿得空,过来陪娘喝午茶。”

“娘不累吗?”

“不累。咱想听你弹琴。”

“好。”杜击玉温顺地笑开,抚着怀里那团毛茸茸的小球。“我先帮小猫清洗干净,再喂牠喝些东西,一会儿就过去。”小猫是她在“观音寺”那儿捡到的,有些瘦小,但好可爱。

让两名丫鬟送刀母回房,杜击玉莲足轻盈,抱着小猫走回自个儿的院落。

刚步进月形门,耳边听见奇异声音,是错落的、一音又一音、未能连续成调的琴声。

她咬咬软唇,一丝笑意仍流泄而出。她步伐放得更轻,几乎称得上是蹑手蹑脚,如偷儿般挨到了廊道上,又偷偷摸摸地溜进门里。

若在寻常时候,刀恩海耳力绝佳,定是立时便能察觉房中已多出一人,无奈他现下正陷入“非常时候”,全部心神皆放在面前的“梦泽琴”上,被那七根安顺地横在那儿的古弦搞得头晕目眩、大汗淋漓。

他粗指往弦上一拨,按那手法,该要泄出一串清音才是,可不知是他力道不对,抑或姿态不好,那一拨,七音皆断。

淙、淙——淙、淙、淙——淙、淙——

有长有短,忽长忽短,还断得好不平均。

他宽肩僵硬,磨牙的声音传出,悄立在他身后的杜击玉听见他把指关节握得“哔剥”乱响。

以为他会放弃了,没想到他坚持得很,甩甩五指、深吸了口气,他宁神,又往古琴上当中一划。

咚咚咚咚咚咚咚……

这会儿确实是一串连响,可音不对,竟若鼓声。

“该死的!到底哪里出错了?”他一怒,五指再下,琴弦“铮”地厉响,他指上已被划开一道小口。

诅咒尚不及吐出,身后的人儿已发出惊呼。

他回首,怔怔地瞅着妻子疾步走来。

“受伤了?我瞧瞧。”杜击玉将怀里小猫往长几上一摆,忙拉起他的单掌,见他食指指腹渗出血珠,心一疼,凑唇含住了那道小伤。

见她探出粉嫩小舌,温湿感觉让刀恩海腹部一紧,熟悉的热气在体内翻滚。

“击玉……”他讷讷唤着,垂目瞧着她的白额。

“过来。”她拉着他,带着他走回榻边。“坐这儿。”

他被摆布得很习惯了,毫无异议地在她指定的所在坐下。

杜击玉从鸟木柜里取出一小盒金创药,用指尖挑了一点,再次拉来他的掌,小心翼翼地敷在那道新伤上,血立即便止住了。

她没放开他的粗掌,反倒轻轻握着、轻轻地把玩,然后轻移俏臀,直接且大方地坐在他左大腿上,直勾勾望入他的炯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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