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2/4页)
?赵通达那人你又不是不清楚,心眼儿比针尖还小,这种事,夺妻之痛,杀父之仇……”魏海烽为自己辩驳,说自己压根没有夺。夺是什么?是明抢。再说,沈聪聪跟赵通达不是也没结婚吗?
魏海洋对沈聪聪这种女人一向没有好感,他当然知道魏海烽不可能明抢,但是“你主观上没有夺,客观上呢?人家俩是一对,未婚妻也是妻,人家跟未婚夫之间闹了矛盾,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瞎掺和什么?你不仅没有起什么正面的积极的作用,还把人家搅和散了”。
魏海烽毕竟是哥哥,给魏海洋当了一辈子哥哥,到头来让做弟弟的提落着问,脸上挂不住,反问海洋:“为什么正面的积极的作用就是非把两个不合适的人凑到一起才叫正面的积极的呢?”“你凭什么就认为人家俩不合适?”魏海洋问。“明摆着的事。”魏海烽说。海洋一挥手:“这么说吧。你和嫂子,明摆着也不合适,她什么人,你什么人,对吧?但是有人因为你们不合适,就把嫂子给办了,你觉得那人是助人为乐高风亮节吗?”
魏海洋这话,话糙理不糙。对于他魏海烽来说,他跟沈聪聪的那档子事,说他乘人之危乘虚而入肯定是难听了点,但说他将计就计就坡下驴肯定没有冤枉他。比如说,沈聪聪每次嘲笑他挖苦他,换个别的女人,魏海烽肯定转身就走,理都不理,但因为是沈聪聪,所以他不但不走,而且一律“女有来言男有去语”,不是打情骂俏胜似打情骂俏。再比如说,男女之间,尤其是成年男女之间,总还是有一些禁忌的,如果一个女人率先打破禁忌,那么这个男人总得多个心眼问自己一个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呢?她是单纯的倾诉还是另有暗示?
有一次,沈聪聪跟魏海烽提到赵通达,说要和赵通达分手,俩人过不到一起,长痛不如短痛。魏海烽如果不想掺和人家的事儿,完全可以说两句人和人在一起难免有矛盾,爹娘子女兄弟姐妹这都是有血缘的呢,还免不了马勺碰锅沿,比如像我和陶爱华,还不是整天吵?但魏海烽是怎么说的呢?他说的那些话听上去像是劝人家,但实际上起到的作用恰恰是“欲擒故纵”。他故意顶着沈聪聪说:“聪聪,你这么说就不客观了吧?你也是成年人,当初你和赵通达在一起,不能说你对他一点好感都没有吧?”这么一来,话就越说越多了,沈聪聪说:“人是会变的。”魏海烽问:“你变还是他变?”“当然是他!”“如果他说,会说是你变。……你应该找个时间,和通达认真地开诚布公地谈一谈。”“有这个必要吗?”“对你没这个必要,对他有。”魏海烽这么一说,沈聪聪就得到了鼓励。于是沈聪聪像寻到知音似的跟魏海烽说了一大段她对赵通达的失望以及对理想婚姻的憧憬。“海烽,本来我不想再跟任何人提我和赵通达的事情,既然你先说了,那我就做一回祥林嫂。”沈聪聪说,“我不是抱怨他,男女之间出了问题,绝对不是单方面的问题,我们的问题是他和我压根就不是一类人,我们根本不可能生活在一起。”接着又说,“我对家庭生活有很多憧憬,比如说下班回到家,可以和一个人说说话,做一些有意思的事,这个人能理解我、懂得我,在我遇到困难的时候,可以和我站在一起,鼓励我、支持我。但是跟赵通达在一起,我一点那种感觉都没有,上班是工作,下班还是工作,你们那个赵通达脑子里除了工作什么都没有。我就跟找了个木头人没什么区别。有的时候,跟他开个玩笑,他根本就不乐,还问你:真事啊?”
沈聪聪说“真事啊”的时候,学着赵通达的口气,把魏海烽逗得哈哈大笑。俩人笑着笑着,忽然同时停下。同时停下以后,又各自把脸转到另一侧。在魏海烽那里,这就是爱了,他们是能笑到一处的,他们是互相能懂对方的,他们是一类人。那种忽然的停下,那种哈哈大笑戛然而止似的沉默,如同一种经过合谋的默契——或者说暧昧。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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