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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重地弹奏《枉凝眉》。。。。。。”

“唉!公子恐怕都记不得了,当时的情景多么令人震撼,全场鸦雀无声,都在仔细倾听公子的琴声,结果第一遍还没听完,好多人都流泪了,唉……”

朱道临只觉满腹羞愧,自怨自艾恨不得转身跳河,酒精上头、精虫上脑也就罢了,为了发泄堆积心中的怨气,弹唱《忐忑》也算情有可原,可是,恬不知耻地说自己谱写了《枉凝眉》就太不应该了,这丑可丢大发了!

发出几声充满懊悔的长叹之后,恨不得马上死去的朱道临忽然又活了过来,温-存地搂住仍沉浸在《枉凝眉》哀伤意境中的如是丫头,低声问道:“丫头,你徐妈妈昨晚几时走的?”

如是丫头满脸遗憾地回答道:“子时过后,忽然下了场冻雨,聚会不得不遗憾地结束,除了我们这艘画舫和隔壁梅妈妈的画舫留下,其他大大小小三十多艘画舫都解开绳子返回各自的码头去了。”

“和公子一起来的应公子和赵大人叫不醒你,只好带上梅妈妈门下最红的两位姐姐回梅沁楼歇息,本来徐妈妈也想留下陪公子的,可她眼睛哭肿了,不想让公子看到,于是吩咐奴家和如烟姐姐留下好好伺候才走的。”

“如烟姐姐和奴家怕公子冻着了,昨晚一起为公子暖床,公子醒来前如烟姐姐才起来的,估计还在下面为公子烧水呢。”

第五十一章 多情并非薄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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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如是丫头所说的一切,朱道临心中颇为感动,嘴上却没个谱:“你怎么知道你的徐妈妈想留下来陪我的?”

如是丫头的小脸更红了,脑袋紧紧埋在朱道临胸口上:“妈妈临走前,坐在边上看着公子好久,眼珠子红红的,她……她抚摸公子的脸,最后还亲了一下公子的嘴……”

“奴家跟随妈妈三年了,之前从没见妈妈这么做过,妈妈还叮嘱如烟姐姐说,要是公子……要是公子醒来,有了兴致,让如烟姐姐把身子献给公子,事后妈妈会亲手给如烟姐姐梳头,置办全套嫁妆,把如烟姐姐送到公子身边,服侍公子一辈子。”

“如烟姐姐六岁就跟着妈妈学艺,古琴和琵琶弹得特别好,人又漂亮,之前好多官场上的大人和各地富绅要买她,妈妈都舍不得,说如烟姐姐和亲生女儿一样宝贝,苦苦守身十五年,就是为了给如烟姐姐找个靠得住的男人。”

“只是……昨天晚上公子睡得沉沉的,没碰一下如烟姐姐,倒是总喜欢抱着奴家不松手,不说了,羞死人了……”

朱道临这回不但没有半点儿愧疚,心里那个美啊,如同二师兄在高老庄一样,嘿嘿一笑,就把柳如是吹弹得破的绯红小脸托起来:

“丫头,其实我很喜欢你,昨晚就想求徐妈妈把你让给我,多少钱都没关系,只是不知你愿不愿意。”

柳如是身子一阵发抖,缓缓抬起头,呆呆看着温柔微笑的朱道临,看到朱道临爱怜地点头之后,猛然扑进朱道临怀里痛哭起来:“奴家愿意……一万个愿意,可奴家已被许配人家了,呜呜……”

朱道临听了大吃一惊,抱着哭泣的女孩坐起来:“别哭别哭!给老子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伤心的柳如是紧紧抱着朱道临泪流满面,不管朱道临如何安慰如何询问,就是哭个不停。

端着盆热水站在舱门外的如烟姑娘含着泪进来了,放下热气腾腾的水盆,跪坐在朱道临身边,哽咽着告诉朱道临怎么回事:

“半年前,苏州退隐名士周老大人来金陵散心,妈妈在年轻的时候受过周老大人的恩惠,于是盛宴款待他,奴家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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