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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凜接過小孩起來，給小孩穿了衣服鞋子，帶小孩出去外頭刷牙洗臉。

昨晚包的餃子還有許多，今早可以煮餃子吃。

一個個的餃子煮起來胖乎乎的，他自己調的醬料。林凜往小孩的碟子裡裝了幾顆餃子，小碗裡還有粥，這麼多年下來他養成了早上熬粥喝的習慣，

早上喝點粥暖胃，喝進去感覺人整個的身體都很舒服。

「咱們吃完了要上山去去拜拜，清明沒空可能就不回來了。等會回來哥哥帶你去給三太公拜個年，等明兒咱們就到姥爺家去，去姥爺家裡過幾天我們就要回去崇明了。」兩個人面對面地坐著吃飯，林凜告訴小孩。

林小浩吃地兩腮幫子鼓鼓的，像只小青蛙似的瞪著眼睛看著哥哥。

「聽明白了嗎？」林凜問。

見小孩看著他不說話，他就笑了，說道，「你知道這麼一回事就好了，有什麼問題就跟哥哥說。」

「哥哥，咱們回去可以見到大海哥哥嗎？」林小浩問他哥哥。

「嗯，開學了他也要回來，咱們可以見到的。」林凜笑道，他偶爾的也會想起，不知道那人會不會想他。不過他不是那種我跟你談個戀愛就非得兩個人膩在一起的人，回家過個年也是半個月的時間，他還要早一點的過去崇明，到時候大家又能見面了。

回來小孩也會問起那人，什麼時候可以見到他。

知道回去崇明就可以見到周世海，小孩還挺高興的，他也跟著笑了。

等吃過飯後，東西都裝到籃子裡了，林凜就提著籃子帶著小孩出門，把院子的門鎖上，帶著小孩往後面的山過去。山上的草木都枯萎了，光禿禿的一片，要等春天后才會發芽長回來，到時候又是一番景色。

林凜帶著小孩爬到半山腰，找到了地上把籃子裡的東西都拿出來一一地擺在地上。

「今天過年了，新年快樂。」

「浩浩大了一歲，他長地很好，也很聽話。我也很好。您們在下面就放心吧，不用擔心我們，以後我會照顧好浩浩的。我們在崇明，我在那邊上高

中，浩浩也跟著在那邊上幼兒園，我們就住在你們給我們留的小店裡……」

「……等清明我們可能沒有空回來，我今日就帶浩浩來看看您們。」林凜跪在墳基前說了很多話，又拉過林小浩過來拜拜他們的父母親。

小孩懵懵懂懂地跟著他跪，讓磕頭就磕頭。

等燒了元寶紙錢，放了鞭炮他就帶著小孩下山了。

「等下次有空回來，我們再來看您們。」

一陣風吹起，地上的灰燼吹地隨風飛了起來，下山的兩個身影越走越遠了。

大年初一是要去給長輩拜年的日子，從前父母還在的時候，年初一大的早上一早就帶著他們去給奶奶大伯和大伯他們家裡拜年。林凜記得以前每年過年他媽媽去都給他大伯娘和二伯娘家裡的小孩發壓歲錢，但是他大伯娘和二伯娘都是樂哈哈的看著他媽發紅包，倒是從來都沒捨得給他們兩兄弟發過一毛錢的紅包。

他爸媽一輩子都是性格溫和良善的人，從沒與人結仇結怨，對親人都是發自內心的好。以前他媽媽也會因為他大伯和二伯家裡的人為人做事感到生氣，他爸總是勸他媽媽不要計較，他媽這麼多年也是一直在忍讓。

大概也是因此養成了那些人的貪婪和貪得無厭，不知道滿足吧。

不過今年林凜不打算去給他奶奶他們拜年了，也該涼一涼那些人的時候

那天跟堂兄說了去給三太公拜年，他們也不好不去p

族裡的晚輩們大年初一的早上也會過來給三太公拜年，往年他們爸媽也會帶他過來給他三太公拜年，所以林凜提著禮物帶著他弟過來給三太公拜年也不會顯得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