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4/5页)
之下向后闪躲,可不知为何动弹不得,很快被扼得呼吸困难,他的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连崇善的眼睛也看不清楚了。
邢应苔被推倒在一片碧绿平静、无边无际的湖水中,湖水味道奇特,好似浸泡尸体的福尔马林,邢应苔清晰地感受到身体被一点一点浸泡下去,无法挣扎。湖水没过鼻梁,胸口陡然一痛,痛得几欲发狂。而后邢应苔呼吸突然就顺畅起来。他深深吸了口气,挣扎一阵,再一次睁开眼睛。
这次睁眼比刚刚更有实际感,他能感受到眼球干涩的转动,脑袋浑浑噩噩,浑身无处不痛。
邢应苔扭着头,先看见了自己输液的左手,然后是左边两个穿着病号服的男病人。
这里是医院,但只有自己一个人。
邢应苔咳了两声,忍受着喉咙刀割般的疼痛,看到身边没人,不由得松了口气。
他知道自己刚刚是做了个梦。
梦里见到了一个早已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人,偏偏梦的还这样真实,还把他按在了招财的头上……
如果崇善地下有知,知道邢应苔拿他和一只丑陋而肥胖的公猫相提并论,会不会气得从棺材里跑出来。
自崇善死后,邢应苔经常会做有关崇善复活后的梦。梦中崇善形态各异,但最后一定会以他扼死自己为结尾,所以邢应苔一点都不吃惊。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天天和招财相处,所以梦里也就有它,这也不稀奇。
邢应苔回想了一会儿后,暗自评价,这次的梦最逼真,直到现在还能想起崇善到底穿的是哪件衣服。他从床上坐起,找了找,摸到自己的手机。即使是这么几步的动作,他都有些头晕目眩,心想这次真是托大了,为什么不去医院?他刚二十几岁,难道真的想死?
肯定是不想的,不然邢应苔不会这样后悔。他撑着手,如同老年人一样缓缓躺到病床上,打开手机翻看时间,想:谁送自己来的医院?昨晚自己给陈半肖打过电话,一定是陈半肖来过后看到他这幅样子,把他送到医院来。可陈半肖为什么不在这里?是不是在照顾招财脖子上的伤?
邢应苔想应该给陈半肖打个电话,问问情况。他轻轻咳嗽几声,只觉得胸闷的感觉有所好转,但痛楚更加明显了,于是一只手捂住胸口,一只手摸着手机。刚要打电话,突然听到门开的声音,一个清朗但听在邢应苔耳中如轰雷般的男声道:“你醒了?”
邢应苔手一抖,连手机都落在床上。
什么?
那男人一步步走向邢应苔,他手里拿着一个杯子,走近后随手放到桌上,坦然地用自己苍白而冰凉的右手,撩起邢应苔的额发,崇善摸着他的额头,说:“你烧得有些厉害,喝点水吧。”
崇善……崇善!邢应苔喉咙一紧,触电一般震了一下,震惊地想,自己到底是不是还在做梦?
可周围的病人反应那样真实,邢应苔浑身僵硬,思索时大脑空白,一时间没法避开崇善的手。
反应过来后,邢应苔便觉得碰到自己的手如同蛇鳞一般细腻,又好似僵尸一样冰凉。这种联想令他后背汗毛竖起,邢应苔的视线本来对着男人的锁骨,仰头一看,映入他眼帘的是男人苍白而瘦削的脸。他眼神平静,漆黑若谷底冰潭,眼睛下有两颗浅色的痣。
邢应苔看到他嘴角一丝若有若无的笑,顿时也不在乎是不是在做梦,他头皮发麻地向后一退,用力拔下手背上的针,逃命一样从床上跳下来,但撞到了附近的座椅,跪着摔倒在地。
“啊……”
邢应苔从喉咙里发出吼声,因为他表现的太过恐惧,崇善面色不好,他没想到邢应苔再次见到自己会是这种反应,本想上前搀扶,见他这样,也不能过去了。
这边的动静惊动了旁边的病人,有一年轻男子本来在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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