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5页)
着空竹篮,绕过天井,穿过前厅,开门下了门廊,往湖边走去。
她听见他站起身,跟在她身后穿过林木,和她一起上了船,三婶见了他,愣了一下,但不敢多说什么,只载着他俩回对岸。
她尽力不理会他,想假装他不存在,却很难做到。
船很小,他硬是跟着她挤到那船篷里,坐在她对面,长长的脚抵到了她脚边。
她垂着眼,不瞧他,可她知道他在看她,他不再急着解释,不再试圃说服,一路上都沉默的不发一语,就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她。
船靠岸了,下了船,他继续跟在她身后,跟着她进了仓库,穿过地道,跟着她回到少爷的房间,再一路跟着她穿廊过院,当他跟着她到了她闺房外,她意识到他想要跟着她回房。
他该不会以为,在她知道他骗了她之后,还会让他进房吧?
再无法无视他的存在,她在门边站住,踌躇、迟疑、挣扎着,半晌后,终于还是回首朝那恼人的男人看去。
她出地道前已吹熄了灯笼,但不远处的廊上还有灯点着,在雾中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他靠得很近,厚实的胸膛,就在她身后,远超过一般人与人之间该有的距离,她可以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看见他下巴上已开始渗冒而出的胡碴。
她将视线缓缓往上移,瞧见他抿着的唇,那大又挺的鼻子,他被那姑娘抓伤的脸,然后才是他的眼。
他垂眼看着她,那双黑眸炯炯,微泛着光,像要看进她心里似的,让她几乎想闪避他的视线。
她微恼,开口想叫他回他的客房,吐出唇的,却是带嗔的埋怨。
“你究竟想做什么?”
他抬起手,轻抚她颈上已干涸的血痕。
白露反射性的想往后闪避,却看见他眼角微抽,抿紧了唇,也停下了手。
一时间,心头竟因他受伤的反应而抽疼。
原以为,他会放弃缩回手,谁知他停了一下,还是继续让手指落在她颈上,她屏住了呼吸,无法再闪,她做不到,只能感觉他的手,轻轻抚着她颈上的伤,哑声开了口。
“我要你相信我。”
她眼一缩,心更疼。
她曾经信过他,她真的相信过这个男人。
“你骗了我。”她不想说的,不想一再重复,不想让他知道她如此在乎,可心中莫名有怨,那些话语起了头,便自个儿溜了出来,好似他温柔的指尖,松开了她的喉咙。
她恼得咬住了唇,想转身进门,将他关在门外,却怎样也无法照做,他脸上那微带懊恼又受伤的模样,让她没办法移开视线。
“我只是骗你我是宋应天的朋友,但我没有欺骗你其他事情,除了和他有关的事之外,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你不曾说过你是将吏,你来这儿只是为了查案——”
“就算一开始是,后来就不是了。”他拧眉打断她,轻触她的下巴,着恼的道:“你应该知道。”
他低头,凑得更近,直视着她的眼,嗄声说:“你该知道,我是认真的,我若不在乎你,我不会做得那么多。”
是的,她知道。
她知道他在乎,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更气、更恼、更痛。
他的认真,让她陷了下去,几乎是不顾一切的投入他的怀抱,她是那么渴望被人拥抱、让人疼,却忘了自己没有那个资格。
“你叫我相信你,但你却不信任我,不是吗?”
她的话伤了他,她知道,她能看见他眼里的痛。
心口微颤抽疼着,可她仍强迫自己看着他,低斥着:“如果你信任我,过去这些日子,你有很多机会可以告诉我,你可以告诉我你是为何而来,你有的是机会说,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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