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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他,劇組其他幾位主演也一樣,那幾天《離歌》群裡面都在說一句話——編劇事了拂衣去,劇本深藏功與名。

開拍前兩分鐘,余扶寒在不遠處的一張椅子上找到了顧黎戈。

兩條長腿交疊,姿態閒散,漫不經心的往這邊看。

余扶寒還沒來得及想清他怎麼留下來了,場記就小跑過來打板,他忙收斂心緒,全身心投入到戲中。

顧黎戈在上京當了三年的教書先生,雖身處鬧市,可一直與世隔絕,後被新皇迎回朝堂,他坐在轎輦上,一路風光回宮。

這是個大場景戲。

官道兩側的群眾演員悉數下跪,新皇為表愛戴,特意與他同乘。

霍離歌坐在轎輦後側,側耳是平民呼的萬歲,御林軍在隊伍兩旁有序排列開來,馬蹄踏著青石板,威嚴沉穩。

昔日好友身著龍袍在前。

霍離歌卻耳朵尖微微一動。

鏡頭上移到一旁的樓閣。

烏木窗欞發出聲輕響,霍離歌的視線不自覺往上看。

窗扉被人慢慢推開,首先闖入鏡頭的是一隻白皙細嫩的手,筋骨分明,推動時繃緊的手背線條看的人目眩神迷。

接著是截窄窄的腕子,在和熙的日光下呈現出半透明的玉器質感。

上頭一點鮮紅的硃砂痣顯眼至極。

那人似乎在疑惑外面怎麼這麼吵鬧,懶懶散散的撐在窗上,探出半邊身子來看。

一張足以驚艷所有人的面孔出現在鏡頭前。

那人穿著身正紅的衣袍,襯得肌膚瑩白如玉,眉目艷絕,冷冷清清的掃過來,就像從天而降的白雪,雖美卻讓人心扉都涼透了。

霍離歌愣住了。

這人……竟生了張和他一般無二的臉!

他向上看,那人往下瞥,目光在虛空中交錯,雙方皆是愣怔住了。

「卡,過。」

余扶寒在樓閣上撐起臉。

轎輦上只有三皇子的扮演者,後面的個背影替身,霍離歌的這段戲份他前幾天就拍了,後期合成一下就能看出效果,最近幾天他都是「李清風」。

讓他比較在意的是,他現在這個位置,剛好能看見顧黎戈。

而顧黎戈也能看到他。

他思索著,抬頭望向顧黎戈那邊。

王導正在跟他說話,他側著頭,突然察覺到了什麼,餘光瞥過來,接著正眼看過來。

余扶寒迎上他的視線,突然彎起唇角笑了下。

兩手撐臉的動作有點幼稚,他做出來卻只讓人覺得賞心悅目,白嫩的指節、形狀優美的下頷、被日光籠罩的臉、唇角彎著的弧度恰到好處。

他骨相生得很好,那層冷白質地的皮子套上去,像畫本里魅惑人心的妖精,輕易就能吸引走所有人的目光。

顧黎戈的視線晃了一下。

再回神,剛剛對他笑的小騙子已經縮了回去,窗口處只有榮涅若隱若現的身影。

顧黎戈覺得。

這人似乎真的有點多餘。

余扶寒在抱著劇本鑽研。

霍離歌離了軍營後便去做了教書先生,那李清風呢?

答案都在接下來的一場戲裡。

李清風和霍離歌有張近乎一樣的臉,都是一頂一的容貌,但他沒有霍離歌那樣的本事,即使在軍營待了幾年,最大的作用約莫只是個強身健體。

而那張引人注目的臉,給他招來了滅頂的禍端。

李清風單純的有點犯傻,離了軍營後被人下藥算計,再醒來是在京城有名的小倌館。

大鳳好男風,他這張臉無疑吸引了很多人。

李清風逃過、反抗過,結局是險些死在這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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