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3/4页)
她出去向江彻连打手势,要他绕到强盗背后,前后夹击。江彻其实不信任她,但这的确是个好办法,纵身一跃,摸上树梢埋伏。
木头门就是木头门,那些强盗没撞几下,就被撞开了。先进来一个探路的,探头探脑地看了一下,一招手,呼啦啦挤进来十几个,都是一样的黑衣蒙面,提着明晃晃的鬼头刀。其中一个又喊:“有没有喘……”话音未落,嗖的一针,竹儿躲在角落发射竹针,正中他咽喉,却只射中他颈上穴位,让他昏厥,并没有致他于死地。江彻不知道他死了没有,只看见竹儿发针,那人倒地,心下暗惊:这丫头的准头比我还好,她到底是什么人?隐约想到另一个弹琴的女子,却又不敢确定。如果真是她,倒好了。
众强盗见同伴倒地,大吃一惊,忙横过鬼头刀,全神戒备,高举火把。竹儿所在角落正好被一段短墙挡住,火光照不到,这下敌在明我在暗,更是一针一个,再无虚发。有个小头目脑子灵光些,喝道:“把火灭了!”霎时院里漆黑一团。竹儿这下也看不见了,索性随手乱发,虽然只能伤及皮肉,但还是把他们吓得够呛。小头目连声喊:“风紧、风紧!”似乎要撤,但竹针有限,不多时已尽,竹儿无奈,现身喊道:“我在这里,有种来抓。”竟是要舍命将他们引开。小头目便派了三五个人去追,其他人向小屋逼近。
江彻见竹儿跑了,登时把疑她是朱雀之心抛至九霄云外,大喝一声,从树上跳下来,手起刀落,劈死一个强盗。众强盗转身看时,见一青年威风凛凛,提着把柴刀,仿佛一株傲雪寒松。小头目打量他一阵,只觉锐气逼人,不敢再看,道:“来着何人?”江彻道:“你还不配知道。看刀!”他本不是使刀的,何况是柴刀,用得相当不顺手,却还是吓住了他们。那小头目毕竟比其他人见多识广,看出江彻不是使刀的,况且敌我优势十分明显,倒也不慌了,手在背后打了几个手势,便有两人退到外面,悄悄上树埋伏,另有二人把住门口,其余各自站定方位,把江彻围在当中。
江彻心里其实也在打鼓,形势明显对自己十分不利,但也没有办法,朗声道:“哪个先上来送死!”言外之意是不管先上后上都是来送死的了。但见一贼单刀抢进,直取中宫,果然是山贼手段,出手就要致人死地。不过他招数不精,这下肩头、腋下、小腹都露出极大破绽。江彻举刀来挡,柴刀顺势滑过,刺他肩头,却反应过来:柴刀的刀头是弯的,根本刺不着。其他人就趁机围攻,却只点到为止,要一点一点地消耗他的体力。
论单打独斗,这些人哪怕车轮战,也未必是江彻的对手;若有苏启在此,他师兄弟联手同使武夷剑法,也不怕他们一拥而上倚多为胜。但现在两个条件都不满足,江彻盘算一下,自己最多能撑一个时辰,必须先干干脆脆放倒几个,也算够本了。刚想到这里,见一贼刀来,他竟不抵挡,甩柴刀钩其后脑。那贼吃了一惊,忙往他身上撞来,被江彻当胸一脚,踢得老远。又二贼左右夹攻,砍他两肋,江彻跳开右手对其中一个脑袋一压,左膝便向他下巴撞去,撞掉他数粒牙齿,右手又顺势把他拎起,甩向另一贼。另一贼要让,但速度太慢,偏又是刀锋朝前,利刃穿先一贼后心而过。又有一贼,以擒拿手抓江彻后心,却不知他自从剑折,便苦练擒拿,那贼人的手刚刚碰到他肩头,便被他反拿住,手肘向后顶去,一下子撞断他数根肋骨。小头目大惊,忙道:“风紧、风紧!”原先上树埋伏的那两个便在枝叶的掩护下暗施偷袭。江彻冷笑一声:“好不要脸!”踢起落在地上的一把刀,只听树上一声惨叫,一贼被鬼头刀穿胸而过,当即毙命,另一贼吃了一惊,立足不稳,跌下树来。
小头目看看不妙,吹起哨来,其余众贼也吹哨应和,其声尖利刺耳,更兼夜间宁静,当真是声震林越。隐隐听到远处有法螺应和,一队火光由远及近,宛如一条长蛇,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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