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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許看他難得面色嚴肅，又見放衣物的床上整整齊齊地放了一排兵刃和一排藥瓶。

&ldo;你要走?&ldo;

&ldo;是。&rdo;顧扶風似乎腦中正在想著什麼，並不多言。

卿如許便看著顧扶風一件一件地穿好衣服，又拿起床上的兵刃，一個一個地藏入腰間、袖中、褲腿和靴中。再把藥瓶裝入一個布囊里掛在了腰帶上。

她就一直在旁邊看著他做著所有事，他也似毫無察覺。

&ldo;去哪兒?&rdo;見他收拾地差不多了，卿如許才出聲詢問。

顧扶風抬起頭，如常斜勾嘴唇，但笑意並未抵達眼中。

&ldo;燼衣有事，喊我過去。&rdo;

卿如許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便轉過身，慢慢地就著凳子坐了下來。

這麼多年皆是如此。

但凡葉燼衣開口召喚他，不論他在哪兒，不論他當時在做什麼，他都會立刻停下一切，轉頭奔赴向她。

她端起自己那碗只有香菜沒有蔥花的面，拿起筷子。

&ldo;那可惜，這面你是吃不到了。&rdo;

顧扶風用繩子一圈一圈綁緊勁裝的袖口，走了過來。

他一抬頭，似要去摸摸她的頭，卻又不知想到什麼，手伸到半空，又收了回去。

&ldo;阿爭年紀最小，功夫不錯但實戰差些，我讓六哥明天過來照料你。我不在，你照顧好自己。江陵的事，四哥會去替你跑一趟的，不會耽誤你的事兒。&rdo;

他又低頭看了一眼托盤裡的那碗只有蔥花沒有香菜的面，眼中晦暗不明。

&ldo;下次回來，你要是還願意做，再做給我吃吧。&rdo;

卿如許沒有抬頭，用筷子攪了攪麵條，似準備要吃。

&ldo;知道了。&rdo;

顧扶風就再沒說什麼，轉身就走了。

她拿起筷子撈起一根面。面停留到唇邊，她卻沒有張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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