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部分 (第3/4页)

(三十税一)整整拖欠两年。也正是因为这桩事,才促使蒋国柱生了起大案的心思。

不过这提议倒是不错,但听着毕竟给人以荒唐之感,是否能这样办,又或是寻个什么折中的法子,总得要仔细再斟酌一下。齐王那里也得报知。再者也不能一刀切,对于那些抗清有功的和没有抗过清,及替清军卖过力的都得区别开,这样就能将江南士绅分化掉,使他们不能成为一块铁板,如此,后面就好操作得多了。

“本侯也是随口那么一说,究竟这法子行还是不行,终得你们这些官去做。”

毕竟民政上的事,苏纳是带兵的将领,有些话也不好多说。他话锋一转,又提起刚才所见所闻,言语间提醒蒋国柱他们,可得趁早将这事压下去,要不然会对他率军入浙产生影响。再者江南安定同样事关南都安危,钱粮要纳,地方也要安定,这二者既冲突又不冲突,如何能将二者平衡,就全看他蒋国柱的手段了。

听新安侯提起金圣叹他们,任惟初不由恨恨道:“那金圣叹恃才傲世,目空一切,争强好胜,却不知自家斤两,哭庙举动犹如公然倡乱,其罪不小,抚台大人万不能纵容于他!”

蒋国柱微哼一声,对那金圣叹不领好意反来添乱很是不满,但真要他强行镇压此事,又觉不是太妥,这顾虑主要来自于钱谦益。

苏纳见蒋国柱眉头深锁,意识到这件事怕是没那么简单,便问道:“蒋大人想怎么做?难道任由这帮秀才在那哭成一片不成?”

蒋国柱诉苦道:“这些秀才都是苏州的读书人,下官若是强行弹压,只怕会激起民变,但又不能准他们所请。。。唉,不瞒侯爷,下官这也是头疼万分啊。”

“不过一帮读书人而矣,有何不好办的。”苏纳于马上“哧笑”一声:“本侯但知大帅有一言常挂嘴边,乱世需要重典。这世上亦无没原由的爱,也无原由的恨。金圣叹等人哭庙所请是不愿纳粮,仅这条便够治他们的罪。自古以来,不纳粮乃至劝人不纳粮的是什么罪,这一点蒋大人怕是比本侯清楚吧。”

蒋国柱未答,阎绍庆给下了结论:“形同造反!”

“那便是了,既是要造反,又如何不好处置的?你们若怕激起民变,本侯便调一营兵于你们听用,只管拿人便是,为首胁从概不问,一律先拿了,有叫哄鼓噪的百姓也全拿下。做事嘛,快刀斩乱麻,婆婆妈妈的,怕这怕那如何能做事?想当日大帅在广州时,那么多官员读书人,不也说杀就杀,说抓就抓么。”

“好,就依侯爷的办!”

蒋国柱想来想去,也只有先行弹压一策,现在孔庙里哭得厉害,他要派人去谈肯定没有作用。但使话风稍软,这些秀才恐怕就更加得寸进尺,提出更加不合理的要求。所以先镇压,后面再定此案性质,是重惩还是高提轻放才是最有效的手段。

阎绍庆一开始就是打的镇压的主意,蒋国柱却犹豫不同意,现在新安侯也是这个意思,又有太平军大兵可调用,自是放手去干。

只可怜孔庙里一帮秀才正干嚎着,想着官府出面安抚他们,然后人人搏个“为民请愿”的英雄身份,那执刀执枪的大兵就破门而入了。

“大清尚对我等读书人敬重有加,尔大明官兵却视我如猪狗不成!”

“此乃学庙,圣人之庙,尔等兵丁如何能擅闯!”

铁链加身的金圣叹当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拿手指着太平军一总旗便骂。那总旗却不理会于他,只要手下将人往外拖。庙堂内,一帮干嚎拼命挤眼泪的秀才们都是傻了眼,胆子小的在学庙里乱跑,有失手的竟将孔圣人的泥像都给推倒。

堂堂孔庙,一片狼藉。

孔庙外,早有大队兵士将围观百姓拦在一边,又有苏州府和吴中县的衙役帮着维持,但见人群中有人叫嚷,立时上前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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