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3/4页)

冷水泼在了他的头上。他条件反射地睁大了眼睛,等来的却是另一棒难以忍受的痛。

狄祥背上、臀上、腿上都已经血肉模糊了,衬衣和裤子上都沾满了血迹。而毫没减轻力道的板子还在继续落下,到后来,血珠竟然四溅了,而冷水泼得也越来越勤了,最后十下,泼了他四次,几乎每打两棒就泼一次水,当最后一下落下后,狄祥浑身都湿透了。汗、水、血肆意浸透他的衣裤。

而他嘴里的油布也早已浸满鲜血,本就被魔尊打伤,受了这般苦楚后,更是吐了不少的血,他的内伤也已不轻。

当狱卒们把狄祥扔入牢房的时候,他已经完全不省人事了……

接下来的几天,大家都不是很好过。

灸舞的病情依旧没起色,尽管杨菁已经尽心尽力地在医治、护理,可他却仍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万俟菀几乎每天都会来看看灸舞,却没有再进过重症监护室,她还在多方打听她的小舞,一心想要知道,最后灸舞在铁时空出现是什么时候。只是可惜时隔三年,谁也说不清谁才是最后见过灸舞的人。

魔尊也没闲着,他在到处寻找枭和灸舞,当然,他现在并不想和白道正面作战,每次出了魔界来寻找他们的时候,都套上了一件保鲜魔。他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家了,枭和灸舞,他找到任何一个,都不算很亏。只是可惜,一个是故意躲着他,另一个,估计是被万俟菀藏起来了,魔尊觉得,愁城的安稳日子快到头了。尽管他已经改掉了出口处的结界,但万俟菀母子还是已经知道出口的所在地,如果不尽快控制住灸舞,很难说什么时候,白道就会大举进犯。现在魔界正是休养生息的时候,实在不宜大规模的战争。

狄祥的状况也很糟糕,这间牢房甚至都不如灸舞曾经待过的那间。人是很奇怪的,一位看不顺眼的上司,不管他是不是自己的直接领导者,一旦他落难,便总是想落井下石一番,何况他们还是一群充满魔性的家伙。他们故意将狄祥仍在了这间全监狱最差的房间,便再也不闻不问。

房间很小,一块木板横在墙头,那就算是床了。狄祥趴在上面,连床被子也没有,不过几根稻草象征性地盖在了身上。房间漏雨,还不止一次,滴滴答答的,就在狄祥身边溅出水花。

门边摆着一碗水几个馒头,还有一碗水泡饭式的粥。那些狱卒们是不可能把这些东西送到狄祥面前的,他们还等着欣赏狄祥艰难而痛苦地为了这口吃的和喝的摔下床爬过来呢。只是,可惜这么多天过去了,狄祥却几乎动也没动,尽管他经常含糊不清地呓语 “水”之类的音节。

狄祥迷迷糊糊地趴着,他自己都说不清到底过去了多少天,他觉得他整个生命都在干涸。冒烟的喉咙、干涩的眼睛,就连鼻子都可以喷火了,水,成了他唯一有的意识。可每次感觉到的,只是雨溅在他身上的冰凉,却没有半点的滋润。如果魔尊再不来,他大概真的快死了。只是,日子一天天过去,他渐渐对魔尊失去了信心,看来这次魔尊是来真的了,只是他弄不清,万一他真的丧生于此,魔尊是不是也会有后悔的时候呢?他不知道,也无法知道,这个命题的答案,他是永远也不可能知道的,因为不管他是生还是死,他都看不到那一天的。

而狄祥家里却闹翻天,狄祥的母亲佟雨仙铃·音这几天情绪非常暴躁,她已经责罚了一半的家奴,却还问不出狄祥的下落。狄祥入狱,尽管有人打听到了,也不敢报给这位夫人知道,直到魔尊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的时候,他们才如释重负。

佟音一见魔尊就扑了上去:“阿祥呢?你把阿祥弄哪里去了?他好几天都没回来了,你也不回来……可他从来都不会这么久都没有消息,我打他电话,打不通,你告诉我,他在哪里?”

阿……祥?魔尊的头有些大,这几天光顾着搜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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