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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直截了当地道:“本宫和柳师傅合伙做生意挣的……”他一下子又警惕起来,看着这一对国舅,道:“我上月的分红就这五千两,你们可别打本宫的主意,虽说我们是至亲,可是本宫现在也没多少余钱。”
张鹤龄和张延龄一下子惊呆了,倒不是这太子殿下的小气态度,而是那一句上月的分红五千两银子。五千两银子是什么概念,他们岂能不知道?便是堂堂国公的俸禄也不过细米两百石而已,折银下来,也就是三百两银子上下,一年撑死了也就四千两,再加上田庄的收入,一大家族的开销,还真没几个余钱,表面上是清贵,其实有苦自知。
也不是没有人让府里的下人们尝试去做点儿买卖,比如张鹤龄就曾琢磨过这事儿,毕竟田庄的收成说不准,皇家的赏赐看上去贵重,却大多不能吃也不能用,想花天酒地还得做生意,只是这生意倒是做了,本钱也拿了,结果却是亏得一塌糊涂。
要嘛就是下头人亏空,明明挣了银子,报账时却都是往低了报,他毕竟只是个清贵的皇亲国戚,对生意一窍不通,哪里能看得出这里头的道道?
再就是直接亏个底朝天,虽说做生意靠的是关系,可是有关系也未必能成,人家的商户租船进一些江南的丝绸贩运到京师来卖能赚银子。他却是打通了关节让漕船帮带着货物到京师来却还是亏个底朝天。这里头的辛酸,实在不足外人道哉。
这太子却说和柳乘风合伙做点儿买卖,一个月的分红就是五千,五千哪……这……这……
张延龄和张鹤龄这一对兄弟,再看着柳乘风的时候,仿佛这家伙是用金元宝堆砌起来的一样,两眼都开始冒光了。
这年月,出身固然重要,可是没钱也是处处难,就算皇亲国戚又如何?平时为了应酬,与各家国公、侯府相互送礼,还有年节时各种的开销,更不必说为了体面而糜费的许多钱财,就足够这一对皇亲国戚焦头烂额了。至于姐姐张皇后,其实她的用度也不多,再加上张皇后和皇上素来节俭,这穷,他们敢往宫里头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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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拉皇后下水
刘瑾把钱带来,这一对国舅却是顿觉得自己矮了一截,原以为人家是个百户,可是看现在这架势,原来是个腰缠万贯之人,同样是赌,看看人家多豪爽。""
在朱厚照的再三劝说下,柳乘风只好坐下来,四人各据一角,洗了牌,继续开桌。
只是这一次,张鹤龄和张延龄这一对兄弟总是有点儿心神恍惚,似乎对这娱乐并不太热衷起来。
说来也奇怪,几千两银子,对他们来说原以为是什么大数目,结果人家说起来却是轻描淡写,这太子殿下还只是跟着这姓柳的分红,每月就有纹银五千,这要是换作柳乘风,这数目会有多大?真真是难以想象?
其实这种震撼对这一对国舅来说实在太大,他们确实低估了弘治朝之后大商贾的财富,莫说是他们,便是朝廷还在为几十万两银子的军饷焦头烂额的时候,却不知道,这天下的豪族已不知多少人家中积攒着数十万的家财了。
以至于到了明末,崇祯皇帝为了筹军饷,四处筹借,却是人人装穷,闯王入京,却从这些豪族之中搜查出惊天的财富,当时的北京城,其富庶程度已经开始落后于江南,而当时江南的豪族,富可敌国的更不在少数。
打了一圈,张鹤龄借故要去小解,张延龄也跟着要去,二人从茅厕中出来,张延龄拉了拉张鹤龄的衣袖,道:“兄长,咱们输给柳乘风多少银子了?”
具体多少,张鹤龄原本还在心里算计着,可是输到后来头昏脑胀,便索性不去再想,他露出苦涩的笑容,道:“没有一万,大致也有八千了。”
张延龄愁眉苦脸地道:“这么大笔数目,实在不成,就只能把北通州那一片良田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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