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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师傅教唆,他倒是请我到父皇面前美言几句,却没教儿臣怎么说话。”
“是吗?”朱佑樘来了兴致,道:“朕却是不信。”
朱厚照道:“父皇为何不信?儿臣虽然平时行事是孟浪了一些,可是在那商行,柳师傅其实一直是甩手掌柜,股东局的会议有不少次都是儿臣主持的,甚至商行的不少决议都是儿臣做出来的,就说那奏书里所说的几件事,都是儿臣亲自部署。”
朱厚照说到这里,突然察觉自己说漏了嘴,于是连忙噤声,小心翼翼的看了朱佑樘一眼。
朱佑樘先是愕然,随即脸色凝重的道:“杨戬奏书里的许多事你和你有干系?”
“这个……”朱厚照没了底气,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他现在就算矢口否认也来不及了,朱佑樘岂会不知朱厚照是什么样的人,他板起脸来,正色道:“看来真是你了。”
朱厚照在朱佑樘严厉目光之下,顿时害怕了,毕竟还是个孩子,哪有什么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连忙跪倒在地,道:“儿臣万死。其实……儿臣确实部署过几次行动,可是父皇……这可是他们有错在先,就如那朝鲜国,商行的货物大多是从它那里周转,其实这对朝鲜国是有巨大好处的,可是他们尤不满足,竟是要自建船队,与我商行的船队竞争对倭国的贸易,若是儿臣不给他们点厉害,这商行还怎么维持下去?朝鲜国对倭国的贸易有地利的方便,儿臣要是坐视不理,儿臣这大股东岂不是名副其实?在商行里有一句话家: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壤壤;皆为利往。商行想要盈利,就必须有手段,恩威并施,否则今日朝鲜国建船队,明日安南、真腊、吕宋都会建起船队来,假以时日,还会有聚宝商行的立足之地吗?”…;
朱佑樘脸色平淡,对朱厚照的话恍若未觉,只是淡淡的道:“你这些话,朕知道了,你是太子,就算犯了错,朕也不能惩处你,你下去吧,朕有些乏了。”
朱厚照早就不想在这里呆了,其实来之前,柳乘风确实寻过他,对他说出来担忧,请他无论如何也要在皇上面前美言,他是一惊一乍的性子,柳师傅有所求那还有什么说的,立即便入了宫,原本他倒是想好了一大番的言辞,原以为父皇肯定会深以为然,谁知道竟是这个结果,他现在也不知父皇到底是什么心思,只是知道自己不能再在这里停留了,反正心虚的很,听到父皇让他出去,他倒是如蒙大赦一样,连忙道:“儿臣说的话,还请父皇三思,儿臣暂先告退了,父皇身体不好,保重龙体。”说罢行了礼,从殿中出去。
等朱厚照走了,朱佑樘脸色变得更加深沉起来,他提起笔,铺开一张白纸,随即提笔在纸上先写了一个商行二字,随即想了想,又写了一个李东阳,紧接着又写了柳乘风,太子,一个个名字落在白纸上,朱佑樘的目光注视着太子的名字上,那炯炯有神的眼神注视了良久,随即将笔抛开,脸上闪露出了几分微笑,微笑之中带着几分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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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九章:整人二部曲
朝廷的事往往是后知后觉的,那杨戬的奏书递上去一天之后,朝野才拖拖拉拉的有了反应,其实这倒怪不得大家,毕竟能在这京师里混的老油条们之所以没有被打发去南京,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们有足够敏锐的目光和油滑的处事原则。
该硬的时候他们绝对比任何人都要硬,可是一些万万不能触碰的事他们却比谁的姿态都要低。
等大家把这奏书完全消化干净咀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