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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孤云真人护短,反带着一个火炉子跑到他们家门前点火。孟三公怒道:“牛鼻子,你休要小人之心度君子之父。咱们老兄弟堂堂正正,会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尤惦心上?你这铁笼重不下千斤,要是就这般放下来,岂非连我们木筏也给砸沉了。”孤云真人羞臊的面红脖子粗,尴尬难言。李逢春嗟叹不已,实不知如何施救。钟月敏道:“这有何难,咱们将笼子下面开个大洞,教老神仙从洞内滑下,那铁笼却不落在筏上。”大伙儿拍手称善,便依着他的法子,不多时,便将孤云真人救出。此人双足踏于木筏之上,怅怅吐了一口气,恍如隔世。
孤云真人和李逢春、孟三公不同,后者是修炼得道之后,肉体成圣,而他却是盘坐吐纳,最后遗蜕飞升。肉体皆化作虚无,后来入了仙班,采纳天地之间一段灵气铸造身体,能有多重?更何况在此困顿苦楚经年,愈发消瘦,双足踩着木筏之上,浑若轻飘飘的。只是此刻*,这位孤云真人虽已成仙,但凡心俗念却未尽泯,一双老眼上上下下打量紫姬和钟月敏,目色闪烁,嘴角含笑,全不似片刻之间的狼狈模样,尤对紫姬颇为关注。一张木筏本就不甚大,二女见他如此滑稽神情,又是好笑,又是好气,更兼距离太近,孤云身上的臭味也加真切难嗅,皆不由自主往后退避。孟三公笑道;“贼性不改,还好意思义正词严,要约束自己调皮捣蛋的坐骑咧?”和李逢春顺着她们退却节奏反向前面挪移,以维持木筏平衡,不教此轻彼重,倾斜颠覆。孤云真人听他讥诮,毫不为意,叹道:“可见人间风水,那是愈来愈好的了,生出的人物也越加标志漂亮。我们那时候,世间哪得这般秀色,要是有,我也早就赚钱娶妻、成家立业,还做劳什子狗屁神仙?”李逢春呸道:“你才是狗屁神仙,休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却将我们老兄弟牵扯进去。”孟三公红鼻头轻撮几下,也不顾及体面,甩手便是一泡鼻涕抖入河流,笑道:“牛鼻子,你反正是脏了的,借那烂道袍一用。”说完话,手出如电,便在他衣衫上快速挼摸几下,留下淡淡鼻涕痕迹,口中又道:“你也别眼热人家的两个老婆,你成仙之前,隐居深山幽谷,周围不过几户人家的村庄,里面女色自然不甚如意,山外大千世界、花花繁华,你要是能走出去瞅瞅见识,便可知城镇市集之中,大则豪门闺秀,小则蔷家碧玉,许多都是姿容风流、清雅宜人的。且说了,你在孤云峰砍柴之时,不也得媒妁介绍,娶了一个黄脸婆么?也算得成家立业。若非你妻子是母老虎,后来实耐不过妻子之厉害,三天两头对你饱拳相向,你能产生出家为道的念头?”又对大伙儿挤眨眼睛,笑道:“他那老婆确是凶悍了得,绝非我胡乱虚诓、假言夸张。孤云峰上,本有三座道观,都是香客信众募集钱资所建。牛鼻子投入哪座道观,他的俗家妻子便气焰寥寥地提着铁棒追到那里,将人家的屋梁墙瓦悉数拆毁,闹得鸡飞狗跳,四舍无宁,非要揪着牛鼻子回去继续过活。这窝囊丈夫惶惶不敢,又是磕头,又是跪拜,只求他老婆能大发慈悲,从此能放过他。眼见如此,那悍妇依旧不允,绝望之下,便跳下悬崖,心想一死百了,便去和阎罗王亲近亲近,好过被他老婆闹腾折磨。孰料这一落巧妙,正被崖间的一棵大树给挂住。树端左近连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