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部分 (第3/5页)

下站着一个人,树荫把上半身遮住,只能看见下半身,是个女人,穿着镶金流苏的红色片裙,是昨天中午在山路上见到的那个花旦,她一动不动地站在树下,风吹树叶沙沙响,拂起满地尘沙,那金色的流苏却像铅丝一样竖直垂在裙摆下,一根也没飘起来。

李安民忙把鲈鱼掌柜和管师傅叫到窗前,往下面指去:“看到没?那里站着个女人……”

再一回头,呆住了,指尖对准的方向只有一棵树,什么人也没有,眼光只是离开了几秒钟,那个花旦居然就不见了,从视线所及范围内消失得无影无踪。

“什么人?”鲈鱼掌柜把头伸出窗外,看了半天没看出名堂来。

“一个唱戏的,昨天中午在树林里看过,你没看到?我们不是来村里看人唱戏的吗?她就站在台下那群艺人中间,你没看到?”李安民一连问了两次“你没看到?”,手心用劲压在窗框上,她怀疑就算那花旦还站在楼底下,鲈鱼掌柜也看不到。

“别管唱戏不唱戏了,老刘家的事还没个说法!那新娘子到底是怎么回事?”管师傅心急火燎,一会儿在床边坐坐,一会儿又站起来原地打转,看起来很着急。

“她流产了,自然流产并发大出血症状。”李安民在查婴尸熬油的资料时特意去了解过胚胎的生长发育过程,从余可嘉体内排出的肉条约有三厘米宽七厘米长,估计怀孕有三个月了。

鲈鱼掌柜盯着她不说话,像在看一个珍奇生物,李安民摸摸脸,问:“干嘛?”

鲈鱼掌柜摇头:“没什么,觉得亲跟普通人不一样,那时能想到掀裙子看□的人,估计就你一个。”

李安民连忙澄清:“我不是想看她□,是想看脚,你们知道吗?她的脚是踮起来的,但没使力,就像管师傅说的那样,有一股力量把她吊了起来,事实上并没有任何可见的外力在牵拉她,这不符合牛顿定律。你们去跟新人打招呼的时候,她反应不大,是吧?”

管师傅挠头说:“我以为是太紧张了,丑媳妇见公婆不都是那样?”

鲈鱼掌柜拍他的肩膀,叹息:“管哥,你不知道,城里姑娘可厉害啦,你又不上Q宝,我是天天被人调戏啊,换了是你,还不给生吞活剥了?这年头谁结婚会紧张到连话都不会说,路都不会走?”

管师傅横了他一眼,看向李安民,问:“会不会是被鬼附身了?你有经验,说说症状。”

“不一样,之前不管是被鬼还是被狐灵附身,意识都很清楚,行动能力和语言能力并没有受到影响。”

说到这里,李安民感觉一股凉气涌上喉咙,鼻腔里充满腐气,看来观花婆醒了,可能有什么话要说,于是李安民闭嘴等待,可是等了半天没声音,便主动问道:“婆婆醒了吗?怎么不说话?”

观花婆这才开腔:“老婆子是客,小姑娘是主,没得到主人允许,哪有客人随便开口说话的份?再说了,婆子我一张口就会显声露气,在人多的地方徒惹麻烦,有些非世俗常理能解释的事儿,不宜在人前张扬。”

管师傅直接问:“那你说新娘子到底是怎么了?鬼上身?”

观花婆道:“没看到鬼魂,新娘子是沾到了丧气,我不是说过么,刘大家有股丧气,那姑娘有身孕,胎儿魂气初成,最是脆弱,不能冲煞的,沾了丧气定要小产,保得住命就算走运了。”

鲈鱼掌柜问:“那你说的喜事变丧事,有血光之灾就是指这个吗?”

“老婆子不是预言家,只是经验谈,有丧气的地方阴煞重,易出人命事故,喜事不就变成丧事了。”

管师傅抹脸,无力地低吼:“婆婆,你说话太让人误会了!”

观花婆幽幽道:“是啊,老婆子就是这张嘴没管好,落得如此下场,看来以后我还是闭嘴不说话为好,你们也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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