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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活多久啊?
“这个要看这蛊虫主子的饲养方法而定。长的可达一年之久,短的却只有一个月时间。”
离那次在破庙中蛊之日已经十二日了,如若这蛊毒只有一个月时间的话,那钦越岂不是、岂不是……
这一刻,心头再次传来剧痛,不是因为蛊毒发作,而是想到钦越会死,那透心凉的痛意瞬间就几乎将我击垮。没有心的人,因为另一个人心疼,这意味着什么?
原来,我对他已经如此在意了吗?
可,为什么呢?为何会在意他呢?从何时开始的呢?
是第一次见他时——我刚睁开迷蒙的眼,便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人肩头的震惊,还是当他用身体为我挡刀时的惊疑?
或是第一次仔细端详他的样貌,却意外望进那对无波无澜的墨色眼中时的惊艳?
或是在绝艳坊中,他为助我脱困,不惜同皇子、王爷对上时坦然与淡定的欣赏与钦佩?
或是在百花谷中,我已坦然接受自己终将实现多年愿望死于意外时,他一掌挡掉危险,也一掌打碎我梦想时的心底的惊怒?
或是在我受伤之时,首先想到可以分享我近不得人之隐私的人是他时的毫不迟疑?
或是在破庙中,他愿为我与皇帝作对、愿为救我而自己负伤时的感动?
或是在他一语道破我隐藏极深、不为人知的寻死之心的刹那间的恼怒与震撼?
或是在以为自己被人糟蹋而他第一时间出现在眼前时的心理崩溃与依赖?
或是在信缘道出曾与我有过肌肤之亲的人或许是他时的释然与那么一丝丝羞窘?
这样的担心与在意,这般复杂的心思,就是那所谓的感情,所谓的爱情吗?我也会有这样的感情了吗?
“女施主?”
“嗯?”我自顾着去思前想后,却把一直在这的信缘给完全抛到脑后去了。
“贫僧这就动身前往倚桥镇,你同小越,一定要等贫僧归来。”
“你自己去?我……”我刚想说大家一起去,可想到我还在禁足期,而钦越身为一等侍卫,没有旨意,更是不能擅自离京的啊。
“请女施主告知小越,贫僧求解药去了。”信缘转身就走。
“你自己不和他说吗?”他分明很在意这个弟弟的啊,怎么连道别都不说啊?
“只要他好,只要他好……”信缘呢喃着这句话离开了,可我却被他话中那隐含着的深切悲苦给震住,他和钦越真的只是兄弟情?他又为何出的家?他们过去都经历过什么?
我此刻才发现我对此一无所知。
第三十二章 竟是如此
“人呢?”钦越从竹舍出来,四顾之下没看到信缘,眉头微蹙道。
“信缘他为我们寻解药去了。”
“他知道是什么蛊毒,知道去哪找解药?”问这一句的时候,他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他可不像某些人那样爱说大话,明明找不到解药,还说自己能解。”我一想到当初他对我的关心很冷淡地说一切我都不必知道时就来气。
钦越也许没料到我会突然以这样酸酸的语气说话,一时竟然不知道怎么回话了。
我清咳一声,缓声道:“你和信缘是亲兄弟吗?”
“嗯。”
“没话说了?他都认我是他弟妹了,你还不告诉我一些事?”我有些促狭地凑到他面前,笑道。
“……是么……”钦越有些不大自然地一僵,随后便又恢复了自然:“我们是莫祈人。”
“莫祈人?啊……那现两国在打战,你们不会是密探吧?”这个身份实在太危险了,一旦被发现,肯定是立斩不赦的啊?而且肯定株连九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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