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5页)

这话从议长口中说出时听起来像是真的,但是当安纳金在自己头脑中重复这句话的时候,他知道帕尔帕庭所谓的真实则是他自己永远不能相信的。他两端的肩胛骨之间不由得产生了一阵颤动,并且似乎即将演变成一阵全身的颤抖。“他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囚犯……”

那么,现在——这简单又无法承受的事实——这才是真实。尽管这就像他自己的光剑一般灼烧着他的内心,真实依旧是他能够寄予希望的。这使得他感觉稍微好了一些。让他稍微坚强了一些。他尝试了另一个真实:不是说他不能克制住自己,而是——

“我不应该这样做,”他说到,现在他的声音坚定、简单而且一锤定音。现在他可以低下头来看着脚下的死尸了。他能看着那颗被砍下的头颅了。

他能够看到他们本身的面目了。

这是犯罪。

他已经成了一个战犯。

罪恶感如同一只拳头一般击中了他。他感觉到了——一拳直接击中他的心脏,猛地哽住他肺部的呼吸,并使他的双膝都直不起来了。它就像一只环绕他颈骨的轭一样压在他的肩上:一股超越他道德的重量,不断地呀垮他的人生。

他对此无可辩驳。他唯一所能说的就是,“这是错误的。”

所有的就只有这些,就在这里。

这是错误的。

“胡说。只把他的双手断掉是不够的;他拥有超越你想象的多重力量。”

安纳金摇头否认。“和这无关。这不是杰岱的行动方式。”

战舰又一次战栗起来,而且灯光也熄灭了。

“难道你没有发现吗?”帕尔帕庭坐在将军椅上,从一片漆黑中说道,“杰岱的方式,难道总是绝对正确的方式吗?”

安纳金朝着那片黑暗中望去。“你不明白的。你不是杰岱。你不可能明白的。”

“安纳金,听我说。你知道你用光剑这一击下去,你拯救了多少的生命吗?你能计算得出来吗?”

“但是——”

“这并没有错,安纳金。这也许不是杰岱的方式,但这是正确的方式。这完全是正常的——他砍掉了你的手;你想要复仇。而且你的复仇是正义的。”

“复仇绝不是正义。也不可能是那样——”

“别那么孩子气了,安纳金。复仇是正义的基础。正义从复仇开始,对于某些人来说,复仇依然是他们唯一可以希望的正义。毕竟,这仅仅是你第一次这样做,不是吗?难道杜库能够比那些折磨你母亲致死的沙人得到更多的怜悯吗?”“那不一样。”

在塔斯肯营,他完全失去了理智;他完全被暴力的本性所控制,就像一个沙人一般,不分青红皂白地,不假思索地杀戮着。塔斯肯人被杀掉,被杀戮掉,被屠杀掉——但那是在他完全不受控制的情况下发生的,而现在在他看来,好像这就是别人干的一样:就像是他听说了一个和他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关系的故事一般。但是杜库——

杜库是被谋杀的。被他谋杀的。完全有意图的。

在这间将军指挥室里,他注视着一个活人的双眼并冷酷地决定终结那个生命。他本可以选择正确的方式。他本可以选择杰岱的方式。但是反之——

他向下盯着杜库那颗被砍下的头颅。他已经无法改变已作出的选择。他无法收回所做的一切。就像温杜大师喜欢说的那样,世上没有太多再次选择的机会。

而且他甚至不确定他想要这样一个机会。他无法让自己来思索这个问题。就像他无法让自己去思考塔图因上的死亡一样。他用手遮住双眼,仿佛试图拭去这段记忆一般。“你答应过我们不再讨论这个话题的。”

“那我们就不谈它了。就像我们永远不需要谈论今天在这里发生的一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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