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4/5页)
宋自昔直接来到走廊上看,想不到世荣白天就在斜对面。看着那排显然比周围豪华的房子,宋自昔沉吟道:“我下午与锵儿曾从那间房子下面经过。世荣了解我性格,看见我们便能清楚锵儿在我心里有多重。他绑架锵儿三天,是让我煎熬三天,逼我拱手奉上最重的交换条件。相煎何急啊。”
宋自昔面色铁青地看着那排房子,一边等其他人探听了消息来报,一边心里密密盘算如何逼世荣交出姜锵。他发现手里胜算很少,因为姜锵在世荣手里,他严重投鼠忌器。但要命的是,他手里也握着世荣的命根子,直接关系到世荣的成败。他感觉世荣在逼他出招,将他逼到绝境,看他敢做到哪一步。
随侍在侧的蒋三已经感觉到了主人浑身散发出来的杀气。
而在亭子里的姜锵对着世荣没一点好脸色,见世荣坐下,便道:“你究竟想要什么,删繁就简爽快点儿说。”
世荣亲自替姜锵斟酒,尽量不受姜锵脾气的影响,很诚恳地道:“刚才冒昧闯进浴室,不是有意。这边毕竟不是我地盘,我等许久不见你,很担心你出意外。”
姜锵冷笑,“对我,你还是不要玩十句里面掺两句真话的游戏。若真是这样,你看一眼便可退走。你站那边看的可不是一眼两眼,你还动手动脚。”
世荣一脸尴尬,“我在吴王府第一次见你,没拿正眼看你。第二次是在小黑屋里见你,你乔装改扮成男人,你装扮得很好,以至于我今天看见你的真容,非常意外,有些……情不自禁。我对你,是不同的,你放心。”
“多么不同?往我这个救命恩人衣服上画银色印记,引来追杀?你自己麻溜逃命,留一地线索让人正好抓住我?我和自昔给你留足面子,你得寸进尺绑架我?我从踏上正始国土地起,一路死里逃生,都是拜你所赐,原来是因为你对我的与众不同?”
不远处护卫世荣的暗卫听了个个心惊肉跳。为这女人的大胆,为这女人的犀利。
世荣在小黑屋惨遭过姜锵的各种凌辱,包括从他头顶跳来跳去,看光光他的身体,以及各种言语刻薄,害得他曾经与姜锵拼命,今天对这个伶牙俐齿的女人早已有了心理准备,知道不会有好果子吃。可当真被责骂了,还是脸上挂不住。克制再克制了,才道:“你当初被指婚给我,本身是父皇陷我于死地的阴谋,我不得已才对你出此下策。而你是个聪明人,这几天下来你不会不清楚你在和亲里的角色,我父皇,你父皇,才是主刀杀你的人,你亲哥哥还是押着你赴死的人,你没必要盯着我这个当时与你不相干的人不放,这件事的罪孽我不认。我欣赏你的痛快直爽,你不如边吃边跟我算账,你我都饿了。”
“你也吃,不用跟我客气。”姜锵剥开一只硕大的六月黄,果然不错。她是个饕餮,可是跑到这个时空后性命尚且朝不保夕,这张嘴就更无法讲究了,今天这只六月黄算是她在这个时空的第一次美味邂逅。“对了,你伏兵暗杀我整个车队这件事,自昔早早跟我解释过,所以我看你受伤才会救你。确实与你关系不大。但我看不上你为了这件事杀这么多人。有笔墨吗?我给自昔写张条子,很晚了,得让他安心。”
旁边伺候的世荣的随从立刻拿出笔墨纸砚,放到姜锵面前。姜锵看一眼软皮皮的毛笔,一脸古怪地看着世荣道:“当然是你写,我大女人一个,又不识字。”
随从小心地窥着世荣的脸色,准备随时领命提笔替那位三公主写。可世荣反常地顺从地提了毛笔,道:“你说,我写。你既然早知道那件事与我关系不大,为什么还提起?”
姜锵满不在乎地道:“三公主讨世荣檄文这种东西,自然需要多攒几件你的恶事,形成排山倒海的气势。何况我一个被你绑架的人又能拿你怎样,最多不过要你一个认罪伏法的态度罢了。”
世荣诚心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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