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 (第1/5页)
傅珺便上前两步,含笑道:“爹怎么这时候才回,叫我好等。”
傅庚加快脚步走过去,牵了傅珺的手温声道:“外头冷,何不在屋里待着?”
傅珺糯声道:“爹久去不归,便出来侯一侯,顺道看看雪景。”
傅庚不由笑了起来,打趣道:“等爹是假,想要玩雪才是真吧?”
傅珺摇头道:“雪么看看就好,玩则不必了,冻手呢。”
傅四姑娘这个回答尽显懒惰本色,傅庚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向女儿的头顶摩挲了两下道:“怪道棠姐儿又胖了些,便是不爱动的缘故。”
傅珺被说得老脸一红,立马不说话了。傅庚便笑着摇摇她的手。父女两个转向了旁边的抄手游廊。
雪下得越发大了起来,时而便有雪片扑进廊下,盘旋着落在地面,化作透明的水滴。
傅庚牵着傅珺静静地走了一会,蓦地轻声问道:“棠姐儿,你实话说予爹,你那件粗布衣服上的血是从哪来的?”
这个问题他一直存在心中,直到此刻方才问了出来。
傅珺闻言微微一愣,随后便想起来,用砖块砸晕钱宝二人时。那钱宝的后脑被她砸出血来。很可能便溅到了她的衣襟上。当时天色太黑,她又急着逃跑,便没注意到这些细节。傅庚应该是在收拾她的衣物时发现的。
想到这里,傅珺不由心下惴惴。她抬起头。恰好迎上傅庚满含担忧的视线。她不由一怔。旋即心头微热。
她有什么可担心的呢?眼前这人是她的父亲,是她最该相信的至亲之人。就算是为着这份关切,她也不该再继续隐瞒。
于是傅珺便将拍砖的事情轻声说了。最后诚恳认错道:“女儿自知此举莽撞,弄个不好便有危险。但彼时情景却不得不如此施为。女儿人小力微,若不将那二贼制住了,只怕后来藏身便没那么容易。”
当时的情况的确如此。于傅珺而言,晕死的贼子才是好贼子,才能让她有余裕去布下疑阵,混淆敌方视线。
听了傅珺的解释,傅庚未曾说话,只牵着傅珺的手又握紧了些,似是唯有如此,才能将他心中的担忧驱散一般。过了好一会,他蓦地停住脚步,蹲下来将傅珺的身子扳正,凝视着眼前的女儿,那双熬红了的眼睛里,涌动着深深的内疚之色。
“棠姐儿可怨爹爹?”傅庚声音低低地问道。
“为何要怨爹爹?”傅珺奇怪地道,转念一想,以为傅庚指的是昨晚没陪着一起看灯的事,便笑道:“爹爹奉旨进宫,此乃正事,女儿怎么会怪爹爹呢?”
傅庚的眉头拧成了川字,凝视着傅珺,眼眶红得厉害,却没再说话,只在傅珺的发顶用力地抚了两下。
见傅庚面色沉重,那眼中的内疚之色/浓得傅珺都有点不忍,她犹豫片刻,便佯作恼怒地道:“爹爹坏,又来拍人家的头,变笨了怎么办哪。”说罢还跺了跺脚,依旧是模仿傅珈撒娇时的表现。
傅庚不意女儿此刻突然大发娇嗔,不由便愣住了。傅珺干脆一不作二不休,嘻笑道:“我也拍爹爹两下”说着便顺手在傅庚那颗俊美的头上拍了两下,拍完了往前跑开两步,两只肥爪子举得高高的,护在头顶上。
傅庚怔了一怔,随后忍俊不禁,大笑了起来。跟在后头的青蔓亦是“咕”地一笑。青芜便狠狠掐了她一把,掐得她又“哎哟”了一声,忙低头不敢说话了。
傅珺便歪头看了看青蔓,笑着道:“爹,我要好好地赏青蔓呢,她串的珠子可派了大用场,爹说赏什么好呢?”
傅庚便上前拉了傅珺,温声道:“想要赏什么你便赏吧,只别乱跑,当心栽了跟头。”
傅珺便又絮絮地唠叨了好一阵,赏这样赏那样地说了半天,还征求傅庚的意见,好容易方将傅庚的情绪扭转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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