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 (第3/5页)
因为始终无法以平常心看待“吹箫”这件事,所以。今天正在学习该课程的傅珺,一听王襄召唤,那真是跑得比兔子还快,一溜烟地便没了影儿。柳夫子只得追在后面提醒道:“记着早些回来,还有半曲未奏完呢。”
傅珺一面疾走一面胡乱点头道:“是,学生去去就回。”心里却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在王襄那里多赖一会儿。
因料定要与王襄长谈,故傅珺便换了一身秋香色洒花香云纱衣裙,又重新梳了头发,戴上了琉璃桃花钗。一应收拾停当。方带着四个大丫鬟,跟在引路妈妈的身后,往玄圃而去。
一行人静默无声地穿过角门,转廊过桥。不多时便来到了那片松林前。
举目望去。但见松林之外。院门之前,多了好些面生的守卫,皆是眸色冷肃的中年男子。按剑立于门边,气氛十分肃杀。而原先守门的几个小厮却皆不见了踪影。
昨夜回去后,傅珺曾细细思量过棋考之事,心中有了几分数,故对眼前状况并不吃惊。
倒是那领路的妈妈,几曾见过这番场面,走着路那腿脚便有些发软。一旁跟着的四个丫鬟里头,青蔓与流风亦有些胆怯,垂着脑袋、呼吸急促。倒是青芜十分镇定,那涉江更是面不改色,还跨前了两步,隐隐将傅珺护在了身后。
一行人表情各异地走进院中,那几个守卫似是早得了信儿,连多看一眼都不曾,依旧目视前方,看上去十分训练有素。
待进到院中,那阶下立着的长随书问见了傅珺,忙肃手道:“见过表姑娘。”
傅珺见他表情严肃,便知事情恐怕比自己想的还要严重,因此便也端正了神色道:“还请通传一声。”
书问便向内报了一声:“表姑娘到了。”
里头的王襄便道了句:“进来。”
傅珺从容步上台阶,门口早有小厮撩起帘栊,将傅珺一行人让进了屋中。
王襄端坐于书桌前,手里拿着一个信封,一脸的沉思之色。旁边还坐着一个面生的中年男子,身形瘦削、容貌清肃,颌下蓄着一部短须,此时正微眯着双眼,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傅珺。
傅珺上前两步,屈身道:“见过外祖父。”
王襄放下信封,抬头微笑着道:“起来吧,来,坐到这里来。”说着便伸手向旁边的一张梅花圆凳一指。
傅珺垂首应是,轻轻挪步坐了过去。王襄又向涉江等人看了一眼,傅珺便向涉江她们点了点头。
涉江面露忧色,有些不放心地看了傅珺一眼,见傅珺神色淡定如常,又向她点了点头,涉江方才敛衽行了一礼,带着青蔓几个退了下去。
待到门口的帘栊重又合住,那书问又将门也掩上,并退至阶下站好之后,王襄方才清了清喉咙,沉声问傅珺道:“你可知外祖父为何叫你过来么?”
傅珺点了点头,沉静地道:“孙女儿猜测,应是为着昨儿的事情。”
王襄便点了点头道:“正是想问你,你是如何知道那草坡靠近坡顶之处,被人埋了东西进去的?”
昨天傅珺写给王襄的字条里,说的便是这件事。现在看来王襄果然从里头挖出了东西,傅珺的判断一丝未错。
傅珺便微笑道:“回外祖父的话,孙女儿之所以有此一说,是因为发现那一处的草与旁处不同。”
王晋便奇道:“便是此处叫人难解。你是如何发现那里的草与旁处不同的?我瞧着无甚不妥哇。”
傅珺侧首想了一想,道:“孙女儿记得,前几年每逢这个月份,那草坡的坡顶旁,皆会长出几株开蓝花儿的草来。大前年是三株,前年是六株,去年是十二株,前些时候孙女儿过来,发现今年又变成了十五株。而昨日那草坡上的蓝花草却只得七株,数目少了许多。因外祖父从不叫人去动那草坡,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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