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 (第1/5页)

傅珺便轻声将昨天发现簪子的事情说了,又道:“这簪子并布条原该昨儿便交予外祖父的,但彼时棋考在侧,孙女儿行动不便,便只能先写了字条给您。又因此物重大,孙女儿不敢交予旁人代转,因此便打算今日柳夫子的课结束后,再往您这里来一趟的,不想外祖父先唤了孙女儿过来。”

王襄伸手抚了抚傅珺的发顶,面色有些复杂,良久后方道:“你很好,你做得非常好。若非你警觉,外祖父只怕要大祸临头了。说起来,这也是外祖父识人不明,那棋考藏身此处经年,我竟是一无所觉,唉。”说到这里,他忍不住长叹了一声。

田先生闻言便正色道:“王大人此言差矣。那棋考进府前,我等也曾细细查访过,并无可疑之处,其家事父母皆是真的,可知此人乃是自小便被人特意培养的。据在下所知,本朝有些神秘的组织便专事此类勾当。他们收养或拐来一些孩子,自小便安排了身份,用种种手段施以教导,待长大后便可用于刺探、暗杀、收集情报等等行径。此乃养/成的死士,我等便是查得再细,也是查不出破绽来的。”

王襄捻须不语,傅珺心中却是微微一动。

那田先生所言,倒叫傅珺想起三年前自己亲身经历的那起拐卖案来。

能够拐卖公侯及官员子女,且组织庞大、手段精细,这样的团伙,倒与这田先生说的“某些组织”很是相似。

田先生又道:“如今棋考已经在我们手上了,假以时日,必能探出些消息来的。大人且安心,一切皆在在下的身上。”他说话的语气十分自信,浑身气势犹如静渊,令人不敢小视。

王襄顿首道:“你放手去做吧。”

田先生微微躬身,将布条与簪子皆袖进了怀中。

王襄便又看了傅珺一眼,见她正睁着一双干净明亮的大眼睛,认真地听着自己与田先生说话,神色安然稳静,忍不住便问道:“四丫头,你是如何看出那棋考有异的?连外祖父都被他蒙骗多时,田先生又道他是被细心栽培的,你是从哪里发现他不妥的?”

这也是叫王襄最想不通的地方。

这棋考平素言语安静,行止亦十分稳重,端是个值得信任之人。而傅珺却仅凭一张布条,以及草坡上的异状,便断定此人有异。而过后他们还真从棋考身上找出了疑点,这实在很叫人不解。

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侯府姑娘,她是凭什么看出疑点来的?

傅珺微笑道:“这也是孙女儿运气好,在拣簪子的时候,碰巧遇见了一件事……”说着便将昨日发现有可疑男子从玄圃里出来一事细细说了一遍。

说完后傅珺又道:“孙女儿当时看过了布条,再结合眼前所见,心中有了疑问,便借着进来等外祖父的机会,将园子查探了一番,可巧便发现那草坡不对劲。原想当面跟外祖父说的,谁想外祖父带棋考进来后,孙女儿看见他的鞋边儿上沾了草汁,与孙女藏在草丛中看到的那可疑男子十分相似,孙女儿起了疑,便没敢声张,只悄悄说与外祖父一人知道了。”

王襄至此方恍然大悟,不由抚须笑道:“咱们四丫头真是个细心的孩子。”

田先生亦微笑道:“傅四姑娘果真聪慧。”

王襄见田先生亦如此褒奖傅珺,面上的笑意便越发地浓了,越看傅珺便越觉得这孩子既聪明又冷静,令他老怀大慰。

第145章(100月票加更)

此时王襄因提前堪破敌方手段,掌握了绝对的主动权,心情便放松了下来,便又笑着问傅珺道:“你蹲在草丛里,连人的脸都未看见,仅凭其双腿的动作便能看出不妥来,这是如何做到的?”

傅珺笑道:“外祖父有所不知,人的手、足及五官动作,皆会不自觉地流露出真实的心情。因孙女儿记性好,日常闲来无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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