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部分 (第1/5页)
在费有田去世时,就立下了家规:以后,家里的长子留守斑竹河村的基业,其他人则可出外当官或经商。只是,费佳成这一脉生了七个孩子,但五个都是女子,只在老三费仁富和老六费仁强是男丁。于是,在培养方向上就决定了,费仁富留在村里守家业,费仁强出外当官。
十七年前,才五十出头的费佳成就通过关系,将费仁强从一个农民变成了国家干部,虽然是普通干部,但那也是吃皇粮的干部。
费仁强是一个表现欲以及掌握欲都极强的人,在凤山乡,官路一直都比较顺畅,最终也升到了乡党委书记的职位。其实,仔细分析费仁强的为官风格,在农村基层政权里还是颇有市场的。费仁强除了掌控欲比较强外,一般是不会胡乱整人的,只要手下听话,都能给手下一碗饭吃。
他对付赵无极的那些手段,说到底也不叫整他,大会点点名,下来给点重活,这算什么,在哪儿都很正常。费仁强只是想通过这种小伎俩,发泄发泄他对赵德正同志的不满罢了。如果赵无极是个普通人,受几年夹磨之后,还是可以继续当他的普通干部,要说费仁强会把赵无极给弄得下不来台,费仁强其实还真没那么想过。
费仁强真正的悲剧在于,他遇到了一个重生者,而且是一个无限妖孽的重生者。随便给凤山乡写个报告,竟然都能通天,引起中央的反响,加上费仁强本身就是一个土老鳖出身,他根本就认识不到赵无极那份报告的价值,即便是李苹这样的大学讲师,也只是觉得里面有些东西比较新奇,比较有意思,才给她父亲李少强寄了一份。
如果费仁强是个识货之人,把那份报告上交给县工业委员会,这个事情也许会发生转机。
费仁强的第二个错误在于他听到自己要上调县城后,及时地采取措施,这本来是对的。但他却所托非人,如果费仁强亲自出面,与胡菊芳陈说厉害,想来一个女农民也不会做出反抗的事情来,毕竟,她也属于分了钱的人,属于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谁也跑不脱。
当然,费仁强并不知道胡菊芳在中药材厂有那么大的作用,在费仁强看来,这类极其秘密的账目应该由表弟程继先自己保管着,哪知程继先管不住自己的老二把别个的女人给上了,这就惹出了事来。
费仁强出事,自始至终都与赵无极没什么关系,只能怪费仁强命不够好,即便后来他主动修复与赵无极的关系,也无济于事,因为太晚了。
费仁富作为费家嫡系长子,远比费仁强心狠手辣,可以说完全继续了旧时代袍哥江湖的手段,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早在二十年前,费仁富知道自己必须留在村里时。就开始积累和培养自己的人脉。当时费仁富的父亲费佳成是村长,但他的理想就已经定位在了支部书记一角。
那时,才19岁的费仁富每隔几天就要跑到当时的支部书记家去汇报一番思想(在当时,这是觉悟高的表现),夏秋两季去书记家时,提两条斑竹河里的鱼,或提一只野味。或买包好烟,很快就将支部书记给俘虏了,再加上支部书记的儿子或其他兄弟的儿子都不太成气候,支书也就顺理成章,重点培养费仁富。
前任支书因为年纪大,准备辞职之时。就推荐费仁富担任支部书记,但是,当时费仁富的父亲费仁成还当着村长,而且费佳成的年龄并不大,刚好60岁。总不能一家人把书记、村长都当着吧?
这时,费仁富向费佳成算了一笔账:“老爸,你这个村长最多还能干个五年,让面就得叫你让位;现在。你把村长让出来。我就能当支书,而且我年轻。一当就可能几十年,而且,支书比村长更大,这笔账,你老不会算吧?”
费佳成一想,这是个理唉,于是,便辞了村长。
费仁富担任支书伊始,正是华夏发生巨变之始。最初的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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