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4/5页)
叮咛。
羽蕊能经历在情报局各种阵仗的工作和完成各类艰难任务,是因为她始终严守自己定下的准则:忘记每件不该记住的事。
然而有些和生命某部分相连的记忆,当你不小心走过它,愉快与否,它便记忆如昨的涌回来。
旧杜区的建筑和文化落后,以及环境杂乱,和羽蕊童年住在此时完全相同。
她步过砾石、瓦片处处的空地,脑海浮现的竟不是她幼时在这受人欺负的情景,而是沈飞望着那些玩球的孩子们时,温柔的眼神和充满情感的表情。
“重建计画的出发点是我对”人“的关心,利益其次。”他如此告诉她。
但毫无疑问,此一计画将大大提升“沉氏”在企业界和建筑界的声誉,沈飞个人的名望将比他现今的如日中天更上一层楼,也是无庸置疑的。
“名气和声望是个无形的杀手,数次欲加害于我的人已经证明了这一点。怎么?你觉得我看起来是个不爱惜自己生命的人吗?”
不知怎地,羽蕊就是有个直觉,害沈飞的人是谁,他心里雪亮,可是他不承认,也不肯和她合作说出来。
“没有线索可寻,我如何保护你?”
“就”保护“这件事来说,目前看来,羽蕊,你的危险程度不低于我。而且你是我的保镖,不是侦探。又因为你是我的”贴身保镖“,你对他们的阻碍使你目标比我鲜明。你懂吧?”
“所以为了保护我这个弱女子的生命安全,你决定撤除我的职务?”
他沙哑、性感的笑声,回想起来,仍强烈地震动着她。
“哦,不,羽蕊,我一点也不敢小觑你这个”弱女子“。嗯,你说对了,我要撤掉你的基本用意,称它是大男人主义吧。不过,不,我改变主意了,我要留着你。有你在我会分心,你不在,我更加无法专心。简直是心乱如麻。”
哦,但他不知道,“心乱如麻”还不足以形容他对她造成的影响。她觉得她坚硬的某一角似乎在变柔软,这对她才是危险的。对羽蕊来说,沈飞的威胁比任何杀手都迫人。现在当她一个人,她脑海中的空间尽是他吻她的回忆。他使她忘了一切、她的任务、她接近他的目的。
她的警戒力也减低了。通常羽蕊能在敌人欺近她之前先感觉到,此刻她听到脚步踩过石子声时,来人已到了她身后。
低伏下身的同时,羽蕊矫捷地翻滚到另一边。欲自她背后偷袭她的人扑了个空,脸朝下地趴在满是碎石和砖瓦的地上。
羽蕊在对方能动之前,跃身而起,迅速跨在那人背上,一脚踩住他黑黝黝的握着一把亮晃晃小刀的右手,一手已拔出枪套里的枪,抵住那人后颈。
“别乱动,否则轰掉你的黑脑袋。”她的声调冷寂,“松掉你的刀子。”
那人听话地松开右手,刀子叮的一声落在地上。
“现在,我起来以后,把双手往后抱住你自己的头,慢慢的站起来。不要妄动,别忘了我的枪还对着你。”
她缓缓起身,盯着那人服从地站直,两手盘在脑后。
“很好。转过来面向我,大个子。”
淡淡夜色中,一张黝黑的脸上一双灼亮的眼睛回盯住她。黑脸上右颊一道自眉尾至嘴的刀疤,勾起了羽蕊一小段回忆。
“你是……”她仔细打量暗夜里似熟悉的黑人五官,歪扭的鼻染、相似的倔拗表情、眼里冰冷的恨意。“你是煤球。”她轻轻叫出这个魁梧大汉的绰号。
“煤球没有你这种朋友。”黑人冷冷说。
“羽蕊不交朋友的。你忘了?”羽蕊淡漠地回他。
她把枪插回腋下枪套中,弯身去抬起那把小刀,执着刀柄交还给他。他犹疑、怀疑地看着她。
“非友即敌。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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