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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整個人像煮熟的蝦米,眼兒瞪得圓圓的,說不出話來。
「是不是我小寶貝兒。」沈寂盯著她,捏著她的下巴輕輕一晃,問。
「……唔。」
他不依不撓,「是不是?」
好半晌,底下知道躲不過,只好擠出個蚊子叫似的聲兒,「……是。」
她應完,整張臉猶如一顆熟透的雞蛋,羞澀窘得低嗚一聲,內心一片翻江倒海日月無光,撲過去,整張小臉兒噗一下埋進他懷裡。
沈寂心情大好,低笑著親她毛茸茸的腦袋頂,一下嫌不夠,又親了第二下。
數分鐘後。
溫舒唯迷迷糊糊睜開眼睛,雙眸里霧蒙蒙的,一把扯過被子蒙住頭,滿腦子都是之前揮之不去的幾幀畫面,跟電影鏡頭回放似的,她窘得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表演一記原地去世。
沈寂撐身坐起來,把被子裡的小東西扒拉出一顆腦袋,低頭尋找她的唇。
溫舒唯仰著脖子,睜著眼,乖乖巧巧懵懵懂懂,配合著任由他親。
吻了大概十秒鐘的時間,
沈寂忽然一聲嗤。
溫舒唯眼神還有些迷離,茫然地看他,「唔?你笑什麼?」
沈寂伸手刮她鼻子,低聲說:「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接個吻都不會,下回抽個空,好好教教你。」
「……」
溫舒唯本來想問怎麼教的,但想想剛才這人如饑似渴惡狼附身的數分鐘,還是很機智地閉上了嘴。生怕又惹來一場無妄之災。
隨後沈寂便起身出去了。
他徑直走進浴室,沖冷水澡。
已是秋季,冰冷刺骨的水流如注傾灑,沖刷在那身緊實賁張的肌理上。沈寂抹了把臉,皺著眉,兩隻胳膊撐著浴室牆,忽然自嘲似的嗤了聲。
本想解個饞,結果越吃越餓。
媽的。
栽得徹徹底底。
第48章 霧(六)
不多時,浴室里嘩啦的水聲戛然而止。
沈寂沖完冷水澡,抹了把臉,擰住花灑水龍頭一摁,把水關了。邊兒上的不鏽鋼欄杆上總共就掛了兩條毛巾,樣式簡單,一條深藍色,一條淺咖色,搭得整整齊齊,乾乾淨淨。
他隨手扯下那根深藍色的,在身上的各處抹了兩把,水擦得半干,又把毛巾撂回去,套上之前穿進來的黑色拳擊短褲。單手拿起另一條毛巾擼頭髮,另一隻手推門,走出去。
客廳里的燈不知何時被人摁開。一室寬敞明亮,簡單的幾樣家具擺放得整齊劃一,各處角落不染纖塵,每個角落都透露出一種軍事化的整潔和嚴謹。
主臥裡頭黑漆漆,門半開,裡頭的人似乎已出來了,廚房方向依稀傳來一陣響動。
沈寂面無表情地站在衛生間門口,擦著頭髮,眉目冷靜,側耳聽。
邦,邦,邦。這是菜刀重重硌過實木菜板的聲音。
隱約還夾雜著一陣細細軟軟的姑娘嗓音,哼著歌兒,曲調輕快活潑。天生柔甜的聲口,句句歌詞兒都讓她唱得糯糯的,停頓規律,聽不太清。
沈寂叫不出那歌兒的名字。
他微挑眉,動身走到廚房門口,站定,不動聲色地抬起眼皮,瞧過去。
九十年代初期修的房子,套內格局與二零一零年後修的新樓住宅有很大差異,舊時人想法簡單,蓋樓不講究舒適性,通常客廳和臥室大,廚房衛生間都小得可憐。
視野中,有些狹小的廚房裡,案台邊兒上站著一道嬌小纖弱的身影,背對著門口,一手拿菜刀,一手捏著把剛洗好的青蔥,正在菜板上切蔥花兒,動作看上去雖談不上熟練,但也不算很生疏,顯然也有過幾次下廚經驗。
灶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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