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4/5页)
己来尝。
“是我多事了,我只是担心她也许饿了……”
暮庄主圆场道:“她也只是好心,小卓是个好姑娘。”
孟夫人身后的年轻人此时端量着丝丝,眼中露出一抹难以察觉的惊讶,些微的若有所思,转瞬便都隐去了。他轻轻咳着,很轻,可是每一下却都像是从肺部深处咳出来,听得人心里碜得难受。
丝丝终于向那个人看了一眼,此时她已经完全不能从此人平静的目光中看出任何东西,但他的容貌,却让她眼睛微微一亮。
放光是不行的,那是要被人察觉的。
她隐忍着眼中闪烁的光芒,看此人月白长衫,削瘦身材,媚骨天成却脸色苍白毫无血色——那是一种矛盾的美,如一尊精美青瓷上有了残裂又更像开到极致的荼糜零落成泥。
丝丝觉得心里在沸腾,无论是暮成雪或是龙鹫都没有给她这种感觉,因为暮成雪太淡太轻也太雅,而龙鹫却太邪,他们的纯粹都不及眼前此人身上的矛盾带给她的冲击与冲动。
这样的人想让人在手心捧着小心照顾,却又想狠狠蹂躏看他破碎。
丝丝的目光不敢逗留太久,只得移开。她记得自己曾经有过这样的激动——那是七岁时抬头看着高马上的小白莲,清濯与妖异,出水绽放,看得愣住。那是十二岁时从黑目山学艺归来再见小白莲,盛世风华,清若仙魅若妖,让她一颗心乱了方向。
她那时,是爱过笑无情的吧。若不是爱,又怎么可能追逐他十年——但是,为什么如今回想起来,明明每一幕都如在眼前,却像是在看别人的事情,感觉不到丝毫触动?
那个年轻男子与笑无情并不想象,却让她想起了他。因为他们身上都有一种矛盾,却都将这种矛盾完美的糅杂在一起,或许,这是他们唯一相像的地方。
暮成雪的声音在耳边低低响起,“小卓还没见过孟伯父孟伯母和孟兄吧,他们是菁蕊的父母和兄长。”
丝丝得体微笑施礼,却不住诽腹,明明看起来很正常的爹娘,还有这样一个温文得体的哥哥……怎么就生出菁蕊这般任性的女子?是亲生的吗?
孟柔桑是孟家长子,自小体弱多病身有顽疾,多年来深居简出,鲜少有人见过。孟家行医数代,却也只能束手无策。
虽然有些奇怪……从见到他的第一眼,丝丝就知道,自己能医。
她新月虽然名声在外但从不会医病,而是精通解毒——她既然可以医治,孟柔桑便根本不是“身有顽疾”而是中毒。
不过这对她来说反而方便,否则,她到哪里去“遇见”这么一个深居简出的美人呢?
“怎么你对暮成雪又没兴趣了?”龙鹫不知几时来到她身边,那双邪魅的赤瞳仿佛一眼就看穿了她,丝丝侧目瞄他一眼,“我几时对暮成雪有兴趣了吗。”
“没兴趣你又何必一直试探他?”
“为他人做嫁衣裳,不行么?”
龙鹫笑得蛮开心的样子,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师妹,你确定你说的是你么?”
卓丝丝横眉冷对,“我们认识不过才几天,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咩?”说罢一甩头,便扭扭的走了。
菁蕊在度过两天不能说话不能走路不能碰物的生活之后,终于在孟母的苦口婆心下认服。看着那个每日在她房里进进出出却被别人当作善心百般感激女人,她总算学着聪明点,在没有旁人在时拉住了她的衣角,只是低着头不肯看她。
“大小姐,有事吗?”
这时候她倒装蒜起来了?菁蕊倏地抬头瞪着她,有气却不能撒。
丝丝若无其事的笑笑,“抱歉,忘记你不能说话——那你是想喝水?还是想出恭?”
菁蕊几乎要翻了白眼,气得连抓着她衣角的手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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