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2/5页)

周妈妈当时是想着她马上就要嫁给程仕之,才做了好几件俏丽的衣裳。现在看到,公孙筠秀只觉唏嘘。

一听自家小姐不愿穿着,失望不禁爬满了润莲的脸庞。她拿着那衣裳久久不愿放下,十指忍不住在衣料上反复摩挲,喜爱之情不言自明。她与公孙筠秀一般身高,一样肤白,却眼如丹凤,唇若红樱,与那衣裳的颜色倒是极为相衬。

没多想,公孙筠秀便说:“这件衣裳你拿去穿吧。”

“真的吗?”润莲顿时两眼发光。

“还有另几件艳色的,你都一并拿去吧。”见她开心,公孙筠秀的情绪也跟着松快起来,“我要守孝三年,这些暂时都用不上,放旧了可惜。”

听她这么说,润莲也不再推辞,当即屈膝行礼,美滋滋地说:“谢谢小姐!”

是夜,洪诗诗依言摆下家宴为公孙筠秀接风洗尘。

席间公孙德喝了几盅,情绪高亢。不可避免地谈到祁山遇劫之事,只见他咬牙切齿,恨不能立马提刀杀进贼窝,将贼人统统大切八块。公孙筠秀却唯恐被问及祁风寨的经历,一晚上惴惴不安。

二姨娘白仙芝最为好奇,三番两次地探问,不过都被大姨娘李咏秋给岔开了话题。洪诗诗倒是全无兴趣,整个过程都显得心不在焉,连丈夫的言谈都很少应和。

之后,白仙芝不胜酒力却硬要与公孙德对饮,没多久便醉了,憨憨傻傻地缠住自己的丈夫不放。公孙德无法,只得先送她去休息。堂婶洪诗诗看不过眼,斥了一句“借酒装疯”便拂袖而去,留下挺着大肚的李咏秋独自撑场。李咏秋一边苦笑一边给公孙筠秀赔不是,公孙筠秀尴尬得不知如何回应,只得连连摆手说无妨。

“好了,现在只剩我们两个,你也别拘束了。”看出她的紧张,李咏秋亲切地说:“刚才都没见你动几筷子,现在敞开来吃吧!瞧你这小脸瘦得,一定要好好补补才成。”

说完,她还自然而然地捏了捏公孙筠秀的脸蛋。公孙筠秀很不好意思,脸上顿地晕开一片红霞。

“别害羞,都是一家人,千外别见外。”习惯性地摸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肚皮,李咏秋柔声说:“你堂叔是个男人,男人的心都粗,不懂照顾人。但是只要有姨娘在,姨娘就会把你照顾得好好的。有什么事只管和姨娘说,和姨娘商量,千万不要藏在心里,知道吗?”

柔柔的母性围绕着李咏秋,也将这番客气的说辞包裹得格外令人动容。公孙筠秀抿着嘴,笑着点头,眼角却被突出其来的酸涩润得湿莹莹的。

一夜无梦。

早晨刚睁眼,昨日的烦心事便又回了来,一点儿也不给公孙筠秀侥幸的机会。短暂地放空自己,任润莲手脚麻利地伺候自己梳洗打扮,直到入了用早点的偏厅,公孙筠秀才唤回心神,拜见在座的长辈。

此时,公孙德已经去了琴阁,白仙芝没露面,偏厅里只有堂婶洪诗诗与大姨娘李咏秋。以为自己来迟了,公孙筠秀连忙道歉,惟恐失礼。

“不迟,不迟,我们也是刚坐下来。你堂叔喜欢琴阁附近的一家馄饨摊,每天都在那里吃,所以先走了。”李咏秋笑着将公孙筠秀拉到桌前,夹了一块葱饼放在她的碗里,“我们又不是什么豪门大户,不讲究那些复杂礼数,你不用这么拘束。”

听到这儿,公孙德正妻洪诗诗突然咳了一嗓子,显然对李咏秋的话并不赞同。

“不是豪门大户,也算是富贵人家,该有的样子就必须要有。”端起当家主母的架子,洪诗诗绷起面皮,两眼望着公孙筠秀,嘴里说的却是字字针对李咏秋,“不在家里用早点是怕耽误了开铺做买卖的时间,和馄饨可没多大关系。你堂叔为了琴阁、为了我们这一大家子竭心尽力,十几年如一日,从来不曾松懈。如果这个家里连个最基本的规矩都立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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