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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輕鬆手,「嗖」地一聲,三支箭貼著凌畫的腳邊,釘進了轎子裡,入木三分。

眾人齊齊驚呼一聲。

而凌畫的腳依舊一動沒動,都不曾哆嗦的躲一下。

宴輕揚了揚眉,對著轎子裡面說,「睡著了?」

「沒有。」凌畫的聲音很是平靜,柔和中帶著笑意,「我知道我夫君箭術高絕,是射不到我的,所以,我不怕。」

宴輕被夫君兩個字喊的身子有一瞬間僵硬,扔了手裡的弓箭,對身邊人問,「還有什麼?」

喜嬤嬤連忙回話,「新娘子下轎,邁火盆……」

宴輕轉頭去看,果然見大門口擱著一盆火盆,火盆燒的正旺,他懷疑地問,「燒不到腳?她能邁得過去嗎?」

喜嬤嬤想說女子娶進門,都是這樣邁火盆的,有人攙扶著,自然是能邁過去的,但她也瞧見今兒端敬候府的炭火似乎十分好燒,火盆的炭火燒的實在太紅太旺了,而凌小姐的嫁衣衣擺真是太長了,這樣的話,即便有人扶著,還真是不好邁著火盆,萬一把嫁衣燒著了,可是不吉利。

宴輕見喜嬤嬤猶豫,嘟囔一句,「真是麻煩。」

他說完,轉過身,掀開轎帘子,一把從裡面拽出凌畫,隨手一扔,轉眼間凌畫就過了火盆,穩穩噹噹地站在了門內的地面上。

火盆就這麼被她邁過去了。

眾人一臉懵地看著宴輕。

凌畫也一臉懵地站在原地,半天沒反應過來。

直到琉璃扶住她,嘟囔,「小侯爺可真是……」

真是沒法形容。

若不是長了這麼一張漂亮的臉,他一輩子就等著打光棍孤獨終老吧?

凌畫沒忍住,「撲哧」一下笑了,接過琉璃的話,「真是有力氣,不愧是習武的。」

若是尋常的文弱書生,怕是抱她起來都費勁,更不必說將她這麼一拽一扔就扔出三丈遠了。

琉璃無語。

宴輕聽的清楚,輕哼了一聲,帶著凌畫往裡面走。

來到禮堂,正正好好,一時不多一時不少,正是吉時。

太后已等的心焦了,見人回來,阿彌陀佛了兩聲,連連笑著合不攏嘴,「總算是沒誤了吉時,快快快,拜天地吧!」

拜了天地父母尊親,就是真真正正的凌家人了。

有人將紅綢的一端遞給宴輕,一端遞給凌畫,二人排排站好。

太后坐在上座上瞧著,笑的見牙不見眼,皇帝不住地笑著點頭,兩旁都是今日來客,多的里三層外三層的人。

宴輕從不知道端敬候府今兒可以裝得下這麼多人,他四下瞅了一眼,有些人認識,有些人不認識,他收回視線。

贊禮官宣布吉時已到,開始了大婚典禮。

三拜天地的禮儀,管家特意在昨兒對宴輕耳聽面命了一番,宴輕自然是聽進了耳里,三拜天地的過程十分簡單,沒用半炷香,便結束了。

期間,凌畫在第三拜時沒了力氣起不來身,還是宴輕伸手拽了她一把。

太后瞧的清楚,更高興了,連連說,「好好好,小輕長大了,懂事兒了。」

宴輕當沒聽見。

在贊禮官一聲「送入洞房」後,宴輕牽著紅綢帶著凌畫向經過了兩個月趕工,已經給她收拾好的主母院走去。

沒走幾步,凌畫便走不動了,小聲說,「宴輕,我走不動了。」

宴輕沒好氣,「有力氣騎快馬回來?連這兩步都走不動了?」

凌畫提醒他,「我們已經拜過了堂,成了夫妻,我就是你的人了,我走不動了,你得管我。」

宴輕站著不動,看著她,「我若是不管你呢?」

凌畫柔聲說,「你不管我,我也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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