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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頭對伺候他的一位老媽媽說,「錢媽,你去將我收著的那個匣子拿來。」
錢媽應是,轉頭去了。
不多時,錢媽捧來了一個匣子,張老夫人接過,親手遞給了凌畫,「這是老頭子早就準備的,說給……」
她頓了一下,看了宴輕一眼,「說給小輕將來娶妻,帶新婚妻子上門,給她妻子的禮。」
宴輕看看張老夫人,又看看那個匣子,嘟囔了一句,「我那時說不娶妻。」
張老夫人瞪了他一眼,「你說不娶就不娶?」
她很想問問他,如今這個媳婦兒,是他自己娶的吧?全天下人都知道,他是自己喝醉了酒,給自己弄了一個媳婦兒,他可真是出息。
她將東西塞給凌畫,「你收著。」
張老夫人都這麼說了,凌畫自然會收,她接過匣子,轉手遞給宴輕,目光卻看著張老夫人,「老夫人,我給你敬一杯茶吧!」
張老夫人眼眶一紅,沒說話。
凌畫笑著說,「也是敬老將軍和老夫人對夫君一片愛護之心。」
宴輕撇開頭,手裡卻是接過了凌畫塞進他手裡的匣子。
張炎亭見張老夫人紅了眼睛,連忙示意兩旁,「快給宴少夫人端一盞茶來。」
有人利落地倒了一盞茶,遞給了凌畫。
凌畫接過,起身,將茶遞到張老夫人面前,「老夫人請喝茶。」
張老夫人顫抖著手接過,穩穩地握緊了茶杯,慢慢地將一盞茶喝的一滴不剩,然後一把握住了凌畫的手,眼淚潸然落下,拍著她的手說,「老頭子在天之靈,哪怕不甘心,也當欣慰了。」
凌畫掏出娟帕,為老夫人擦了擦眼淚,她大體能體會張老夫人的心情。
無論是宴輕的文武師傅,都是對宴輕愛之深,責之切。宴輕當年經過重重險阻放棄學業做紈絝,真可謂是排除萬難了。彼時,他身上該是背負了多少人的期許之重。
若換做是她,哪怕沒有《推背圖》推出什麼,她怕也是要跑去做紈絝了。
「祖父您別哭,小侯爺與少夫人可是新婚,見不得眼淚。」張樂雪輕拍張老夫人後背,小聲提醒。
張老夫人驚醒,連收住眼淚,對凌畫笑著問,「你在家裡時,親近人怎麼稱呼你?可有閨名?」
凌畫搖頭,「我小時候,我祖母是給我起了個閨名,我記事兒後不喜歡,鬧著不讓叫,就沒人叫了,因我在姐妹里排行第七,後來長輩們都喊我小七,兄弟姐妹們都喊我七妹。」
她對張老夫人笑著說,「您也喊我小七就行。」
張老夫人點頭,「那我就喊你小七,今日你們留在這裡吃午飯。」
凌畫轉頭看向宴輕。
宴輕拒絕,「不要。」
張老夫人瞪眼,「你又有什麼話說?老頭子說與你斷絕關係,在他死後,你就真與張家斷絕了關係,我不讓你喊師母,你就連一句師母真也不叫了?那你還帶著你媳婦兒上門來看我這個老婆子做什麼?」
宴輕很想說是為了給四舅兄賠罪,誰讓他的四舅兄看上您孫女張樂雪了,但這話他知道若是說出來,張老夫人一準拿巴掌拍死他,哪怕她如今看起來沒什麼力氣。
他看著張老夫人不客氣地說,「您已經撐不住了,還留我們折騰什麼?還是回床上躺著吧!我們這就走,過幾日您身體好了,再來吃這頓飯就是了。」
張老夫人笑罵,「老身還撐得住,用不著你操心。」
凌畫這時笑著說,「夫君說的對,老夫人還是回床上歇著吧,您好好用曾大夫開的藥方子,等過些日子您身子骨好了,我和夫君再來。」
她補充,「總歸是自家人,老夫人別客氣。」
張老夫人的確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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