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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不太會寬慰人的話說,「一個十三娘,跑了也就跑了,不是還有胭脂樓那些人嗎?再不濟,還有伙食房那些人,望書離開前,已傳信回去,讓人將人都控制住。興許他們沒跑。」

凌畫不敢僥倖,「興許也跑了,跑不掉,大約也問不出什麼來。」

既然了塵帶著十三娘從他禪房的密道里如此離開,想必是知道了她這些日子派人監視胭脂樓查十三娘,以如此的法子,弄了人離開,是有預謀,她就不信他們想不到收尾斬斷這根線。

宴輕揉揉她腦袋,「這不是寬慰你呢嗎?你聽聽就罷了,也別認真。」

凌畫本來的確是一肚子氣,聽宴輕這麼一說,她長吐一口氣,算是收了他難得的好心寬慰,「行吧,只要人活著,就會有蹤跡,今兒跑了也就跑了,他日什麼時候露頭,再清算就是了。」

宴輕點頭,「她不是想殺我嗎?一日沒殺了我,估計一日不甘心,我就是現成的活靶子,就不信她一輩子不來殺我。你放心好了。」

凌畫氣笑,「我寧願她躲一輩子。」

當刺殺是什麼好事兒呢!她即便多想抓住十三娘,也不想宴輕是那個活靶子。

她轉頭看著住持,「了塵大師的住處,不會憑空出現機關密道,要建造一個機關密道,不止需要人力、物力,還有財力。在這佛門之地,若想掩人耳目,也沒那麼容易。而住持大師說不知道了塵大師的住處有機關密道,你身為一寺住持,竟然不知,這就有意思了,這寺中總有知道的人。」

宴輕散漫地看了住持一眼,「了塵大師住處這個密道,看著還是挺新的。時間不太久,也就十年吧!而住持大師處的密道,大約有百年之久,還是有區別的。」

他這句話算是給住持間接做了個證。

住持對宴輕感激不已,立即說,「十年前,寺中的確是大修過一次,每一座禪院,或多或少都有修繕,老衲記得,師弟的院落,修繕的的確是最久,也是因為師弟擅醫術,也擅琴,又愛花草,特意修繕了個琴房和花房、以及藥房。但老衲沒想到……」

顯然,這密道就是那時候一起修的。

凌畫覺得住持大師所言應該非虛,不過也不能聽信他一面之詞,該查還是要查的,她吩咐琉璃,「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派人去官府走一趟,拿個批文,將這清音寺暫且給我封了,從今日起,徹查清音寺,每一個僧人都不能放過,尤其是重點查十年前清音寺大修所僱傭的人手。」

住持身子幾乎站不穩,對凌畫哀求,「掌舵使,您隨便派人查,能不能不封……」

「不能。」凌畫截住他的話,「從今日起,閉寺吧!我一日沒查清楚,你這清音寺一日就不許打開山門迎客。若是查清的確如你所說,只了塵一人所為,我也不難為你,若是有你參與,那你就別想討了好。」

住持聞言反倒是鬆了一口氣,「掌舵使這樣說,老衲就放心了。」

他是真的沒參與,也不知道師弟明明說好了已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不插手凡塵俗事,怎麼轉眼才過了沒幾日,便做出了這等事兒帶走了十三娘呢。

廚房很快便將熱好了的飯菜端了上來,宴輕早已餓了,拿起了筷子,見凌畫半天沒動作,對她挑眉,「怎麼不吃?」

凌畫想說沒胃口,宴輕卻替她說了,「怎麼?沒胃口?」,不等她回答,給她遞了筷子,「這麼點兒小事兒,有什麼可沒胃口的?雖然跑了個十三娘,不是還有個愛慕十三娘的江雲舒嗎?下山後,把他喊到面前,問問他。」

「他能知道什麼。」凌畫不覺得能從江雲舒的嘴裡問出什麼來。

宴輕給了她一個你傻不傻的眼神,「有時候別小瞧一個喜歡女人喜歡到死心眼的男人,也許你派細雨盯了多日,什麼也沒盯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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