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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信呀?」凌畫水眸與他對上,覺得宴輕的眼睛真漂亮。
他這個人無一處不漂亮,真是好看死了,若是絕色這兩個字能形容男人的話,那他就是「世上有宴輕,天下無絕色。」
宴輕不說不信,也不說信,拿起一個彈珠在手裡把玩,「一個彈珠,都用上等的玉來做,你玩的這些玩意兒,還挺奢侈。」
凌畫看了他手裡的珠子一眼,沒覺得多奢侈,他外祖父和外祖母只她娘一個女兒,死後除了上交國庫外,把所有東西都留給她了,她娘的嫁妝,他爹的產業也都是她的,凌家當初雖然被抄家了一次,但她告御狀平反後,那些東西又還回來了。她從小就吃的玩的都如此。
她看著宴輕,想想他端敬候府的擺設廚子一應所用,奇怪地說,「端敬候府幾代軍功累積,好東西不計其數,你從小到大,一應所用,難道不比我更奢侈嗎?」
宴輕搖頭,「我長到十三歲半之前,沒怎麼在府里待過,教我習文的是個酸儒,教我習武的是個莽夫,一個滿嘴之乎者也,一個張口閉口酒真是個好東西。下棋的棋子都是用木頭做的,一雙靴子壞了,還修修補補繼續穿。我做紈絝後,才過上了好日子。」
凌畫難以置信,「你說的是青山書院的當世大儒陸天承和戰神大將軍張客嗎?」
兩個天下揚名的人,在他嘴裡,就這樣?
宴輕肯定,嫌棄極了,「就是他們。」
第164章 哥哥
凌畫看著宴輕,難得的啞口無言。
宴輕忽然問,「你為什麼說對我情有獨鍾?」
凌畫想也不想地說,「你是我未婚夫啊?」
宴輕扯了一下嘴角,挑眉,「秦桓曾經也是你未婚夫,你對他也情有獨鍾?若是這樣說的話,你對情有獨鍾這四個字是不是有什麼誤解?你的情有獨鍾還因未婚夫而改?」
言外之意,變來變去,可真不值錢。
凌畫忽然噎住。
她沒想到繞了一圈,他在這裡等著她,任她巧舌如簧,這一會兒也不知道拿什麼來解釋,她有些吶吶,「我能不能收回我剛剛的話,重新說?」
「收回什麼話?」宴輕挑眉,「你是我未婚夫的話?」
「嗯。」
「你是臉可真是一點兒也不小。」宴輕看著她的小臉,鄙夷十分明顯。
言外之意,說出去的話再收回來,讓你重新胡編糊弄我嗎?還要不要點兒臉?
凌畫:「……」
她也覺得自己有點兒不要臉,面子裡子都被他扒了,她有點兒委屈,「你剛剛給我設套,將我套住了,我想都沒想就說了,這不算。」
明明在說青山書院的當世大儒陸天承和戰神大將軍張客,還沒說完呢,他就突然換了話題。
宴輕哼了一聲,「你若是不如此想,能那麼快就說出來?」
凌畫又噎住,她忽然恨情有獨鍾這四個字,因為這四個字讓她翻車了。
她深吸一口氣,一本正經地扭轉好感度,「情有獨鐘的意思是,對一個人或事物,極其鍾愛,別的都比不了。對我來說,如今你就是最重要的,什麼都比不了,可不就是情有獨鍾嗎?我也不算說錯。而你又是我未婚夫,我就這麼說了。當然,這話不經大腦,說的不夠嚴謹,我應該說,因為你是宴輕,不是什麼未婚夫,我對秦桓,可沒有什麼情有獨鍾,對他也不如對你這般,事事討好。」
就算她事事討好,也沒討了好,今兒拍馬腿上了。
「你說你事事討好?」宴輕又有了新的找茬,「也沒有吧?昨兒不是我把你從山腳下背上山的?今兒一早難道不是我辛苦等了你足足一個多時辰起床?」
凌畫:「……」
她差點兒心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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