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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畫有點兒冒冷汗,咳嗽一聲,摸摸鼻子,試圖挽回好感度,「棲雲山的鹿,海棠醉,都是實打實的,你烤的鹿肉真的很好吃,我那日都吃撐了,回去半晚上沒睡著覺。」

宴輕神色一頓。

凌畫又趁機說,「玉清丸和回魂丹我只一樣得了兩顆,獻給了陛下一樣一顆,自己留了一樣一顆,你染了風寒,我給了你一顆玉清丸,那算是當世的靈丹妙藥,今日你因我中毒,我又餵給你一顆回魂丹。」

「所以呢?」

凌畫小心翼翼,「所以,我對自己的未婚夫,是很大方的。」

「那秦桓呢?他是你十六年的未婚夫。」

凌畫覺得這個問題若是回答不好,宴輕可能會立馬將她趕出去,讓她滾,她很有危機意識地斟酌著說,「秦桓一直不待見我,見了我就躲,我想對他好,他也不要。」

「他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待見你的?」

「從三年前吧!我給他送了一個人,他氣的跳腳,從那時候開始,就鬧著要悔婚。」

「盯著他別拈花惹草?」

凌畫嘆氣,「我給他的那個人叫雲落,他的武功比琉璃還要高出些,有一半的原因是盯著他,我的確不喜歡拈花惹草身邊不乾淨的未婚夫,但有一半的原因,也是為了保護他,畢竟,我接手江南漕運,是把腦袋別在腰帶上,他是我的未婚夫,萬一有人將主意打到他的身上,我也不能坐視不理。」

「你為何今日找陛下給我要了一匹汗血寶馬?」宴輕話題轉的快。

凌畫差點兒跟不上他,老實地回,「我怕你覺得我是個大麻煩,醒來後,後悔不娶我了,就絞盡腦汁地想什麼是你喜歡的,於是,想到了陛下的汗血寶馬,多虧了趙公公老實,幫了忙,陛下才把汗血寶馬給了我。」

宴輕嗤笑,「你說趙貴老實?」

趙公公的全名叫趙貴,幾乎沒人敢這麼喊,都尊稱趙公公,徒子徒孫一大堆,太監宮女們背後喊老祖宗的也有。

凌畫睜著一雙水眸看著他,「我不好直接跟陛下要汗血寶馬,便說讓陛下給你個安慰,要頂頂好的,你喜歡吃喝玩樂,我強調就衝著這方面給就行,陛下一時想不到,問趙公公,趙公公很是誠實地提了汗血寶馬,說外邦進貢時,你跑去御馬場看了一眼,說外邦太小氣,就給了一匹的話。」

宴輕無語了片刻,誇獎,「你的兵法運用的真是爐火純青了,都用到了陛下面前。」

凌畫不好接這話,左看看,右看看,見這院子裡沒人,端陽不知道跑哪裡去了,琉璃沒跟進來,她上前一步,扯住宴輕的衣袖,討好地拽著袖擺搖了搖,語氣也帶著乖巧和討好,「不悔婚好不好?我這三年來掌管漕運,又與太子殿下鬥智鬥勇,用兵法計謀用習慣了,沒想到不該用在了你身上,你若是不喜歡,我以後都不用了,行不行?」

宴輕:「……」

這是撒嬌!

凌畫竟然還會撒嬌?

他低眸看著她,矮他一頭的姑娘,站在他面前,一臉的認錯態度良好,白皙的臉比月光還白,嬌嫩的如剛出爐的嫩豆腐,哪怕他不近女色,也有點兒受不住,他後退了一步,扯回自己的袖子,板起臉,「你給我規矩些!」

凌畫:「……」

宴輕自己:「……」

躲在院子外偷偷往裡看的端陽和琉璃:「……」

小侯爺竟然在說規矩?真是天方夜譚!他自己就不是個有規矩的人好不好?

凌畫心裡笑的不行,但還是乖乖地鬆了手,假裝沒看到宴輕自己尷尬對自己無語的模樣,微微揚起臉與他打著商量,「我晚上不留下,看過你,等你喝了藥,我一會兒就走,明兒白天我再過來陪你,本來我自己在府中繡嫁衣也是悶的慌,還有,我給你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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