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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畫停住腳步,笑了笑,「好,那我就回去了。」
這麼晚了,宴輕是也該睡下了,她也累了。
雲落目送凌畫出了紫園,回到裡屋,對宴輕說,「小侯爺,主子走了。」
宴輕沒好氣,扔了畫本子,「聽到了。」
雲落點頭,默默退下,為他關上了房門。
宴輕揮手熄了燈,躺在床上,嘟囔了一句,「還知道回來。」
片刻後,他忽然想起了什麼,對外吩咐,「讓廚房給她送一碗薑湯過去,喝了再睡。」
雲落壓著笑應了一聲。
凌畫前腳回到海棠苑,後腳廚房便送來了兩碗薑湯,一碗給凌畫,一碗給琉璃,不用宴輕吩咐,廚房知道晚上凌畫出府,一早就備下專門等著她回來喝的。
凌畫捧著碗喝著薑湯,對琉璃笑著說,「宴輕對我真好。」
琉璃也捧著薑湯喝,誠然地點頭,「嗯,小侯爺對您真好。」
就這麼一直好下去,她就不勸小姐和離了。
第351章 哭
凌畫喝完薑湯,不放心地對琉璃吩咐,明日一早,讓望書帶著人出京,暗中沿途去接應蕭枕,務必要讓大內侍衛將他平安送回京城。
琉璃點頭,轉身就走,「我這就去告訴望書。」
凌畫擺擺手,解了外衣,熄了燈,上了床。
她累了一日,又冒雨折騰大半夜,早就累了,沾到枕頭就睡了過去。
第二日,凌畫沒能按時起床,睡醒一覺後,頭昏腦漲,渾身發冷,她覺得不太好,伸手拽響了床頭的搖鈴。
琉璃推開門走進屋,「小姐,您要起了嗎?」
凌畫揉著額頭,「我好像染了風寒。」
琉璃連忙走到床前,伸手去試凌畫額頭的溫度,這一試不要緊,嚇了她一跳,「小姐,您高熱了。」
凌畫也覺得自己發燒了,煩躁地說,「真是不禁折騰,你去把曾大夫請來,讓他給我開一副藥。」
昨兒她特意穿了很厚的衣裳,披了很厚的披風,外面還披了雨披打了傘,回來後還喝了薑湯,怎麼能夠染了風寒呢?
大概是在溫家的客廳里等了溫行之兩個時辰,深秋的夜裡,客廳里涼,不知不覺,便染了風寒。
這個時候,她可不能倒下,還有很多的事情等著她做呢。
琉璃點頭,連忙去了。
外面依舊下著雨,琉璃撐著傘小跑著到了曾大夫處,曾大夫聽說凌畫染了風寒發了高熱,哼了又哼,「她昨夜跑出去了?受了涼?」
琉璃點頭,「小姐也是沒法子,進宮一趟,又去了溫宅一趟,丑時才回來。」
「昨夜一直下雨。」曾大夫提了藥箱,出了房門,「就她那副身子骨,哪裡禁折騰?她是不是忘了?自從三年前受了御庭司的板子,每到秋冬,都要病上兩回。」
琉璃搖頭,「小姐沒忘,昨兒出去,不是有要緊的事兒嘛。」
若不是昨夜小姐進宮拉了陛下這面大旗,又怎麼會讓溫行之乖乖把出京的腳步收回來?所以,哪怕染了風寒,也還是值得的,否則若是二殿下被溫行之從大內侍衛手裡劫去了幽州,那小姐可就不是受一場風寒病倒這麼簡單的了。
曾大夫很快就來到了海棠苑,進了裡屋後,見凌畫躺在床上,臉色潮紅,蓋了兩床被子,卻依舊一副冷的不行的樣子,他放下藥箱,給凌畫把脈,同時訓道,「就你這副身子骨,還不知道注意著點兒?昨夜那麼大的雨,大半夜跑出去做什麼?有多急的事兒非要半夜出去?今兒一早就不能出去辦?」
「不能。」凌畫搖頭,說話都發虛,「不是沒法子嗎?」
誰沒事兒的大半夜跑出去淋雨?還不是溫行之那個王八蛋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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