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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他多冷絕啊!若不是她拿著協議書絞盡腦汁另闢了一條離京跟她來江南培養感情的路出來,他今日絕對與她待不在一塊。
當然,說過去那些發生了事兒,十分的沒意思,但絕對不是他說的她不滿足。
或許離京前,沒與他鬧那一場,她的確意識不到自己是有些過分,都算計著他娶她了,不該那麼急迫,應該慢慢來,不該剛大婚就暴露她的貪心,以至於翻車了,差點兒決裂。
後來她冷靜了,反省了,離京後,再沒敢纏著他,更是不敢貪心了。
可是他竟然還說她人心不足。
凌畫覺得宴輕說她別的都可以,但在這時說她不滿足,著實是冤枉她,她委屈地揚起臉,認真地辯駁,「我沒有不滿足了。我已覺得如今很好了。我並沒有敢再跟哥哥要求什麼了。」
她這句話是真的,她這些日子來,甚至覺得這樣尋尋常常,才是最好的相處方式,她連求他喜歡她,都是不敢的,也不太能妄想了,只想著,能不和離,目前來說,就是好的。
宴輕聞言,忽然一腔怒意湧起,若早先那些話,比如不明白孫明喻對她默默付出的感情,她說說的再認真,宴輕也是不信的,因為不太能感覺到,人的感官是很強大神奇的存在,最不會騙自己,但她這句話,他卻能感覺到,再認真不過。
可是他要的是她這個認真嗎?是她站在他面前說,已經滿足了,不再需要了嗎?她是沒有不滿足了,可是他呢?他不滿足了!
他氣息瞬變,臉色一下子如黑雲密布,聲音也沉沉帶著怒意,死死盯著凌畫,若是眼神能殺人,凌畫在他面前已經死了。
凌畫清楚地感覺到宴輕的怒意,這怒意來的太快,以至於,她都不太明白這一句話哪個字惹怒了他,她品不出來,但感受到他的怒意是萬分真實的,她受不住這份山雨欲來的黑壓壓,不由自主地鬆開攥著他袖子的手,後退了一步。
第482章 明白
宴輕覺得自己從小到大輕易是不動怒的,沒有多少人讓他動怒。誰得罪了他,該報仇,他當場就報了,絕不留著過夜。
哪怕氣的誰火冒三丈,他也還是那副樣子,不是十分能入心,反正氣不到他自己。
但是如今,他發現,凌畫一句話,就能活活氣死他。偏偏她這副還不知道哪裡惹了他生氣了的樣子,更是讓他氣不打一處來。
宴輕氣血翻湧,死死地盯著凌畫,站正了身子與她面對面,盯著她的眼底猶如一池深水,這深水黑且沉,一點兒也不清澈,望不到底,似看一眼,就要將她整個人捲入,然後卷的不見蹤影,深深地壓入池底,再不見天日。
凌畫一瞬間覺得自己就是那個被捲入的人,呼吸都窒住了,她一時有些受不住,整個身子都繃緊了。
無論是黑雲壓山,還是沉入譚底,都讓她如被扼住了咽喉,為他這突如其來席捲著帶著蠶食盡一切的怒火,一時間,她身體僵硬,呼吸窒住。
就在她被自己憋的要喘不上氣來時,宴輕盯著她終於開口了,「你剛剛在試探什麼?要我說明白什麼?說明白孫明喻喜歡你?為你苦學茶藝?默默付出,怕做的太明顯,將身邊人一起照顧了?說不準許你再喝他的茶時,想弄明白我心裡想什麼?」
凌畫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音。
她的確是在不確定自己的猜測保存著懷疑的情況下,剛剛是在試探,是想知道,他是基於什麼心裡,說出不准她再喝孫明喻茶的這句話的,是否因為吃醋?是否因為喜歡?
因為人是她算計到手的,而相處的並不好,宴輕也從來沒表現出對她的喜歡,所以,她懷疑不相信,但心裡又忍不住竊喜心熱,哪怕有百分之一的機率,他也想要如印證。
但顯然,她的印證好像是失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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