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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看见林夕和邵孟两人坐在餐桌旁,一边吃饭,一边在聊着什么,神情很是轻快柔和。下一秒,她看见他,表情就僵硬起来。

两人无声地对视片刻,林夕下意识地从位置上站起来,微微笑了下,似是想缓和他们之间紧绷的气氛,柔声问道:“吃过饭了吗?”

向南点了下头,视线不爽地扫过邵孟,又落回到林夕脸上:“不是说要走吗?怎么还带着别的男人在我家里吃饭?”

林夕咬了咬下唇,并没回应他的嘲讽,离开餐桌,笔直地朝他的方向走去,邵孟立即起身,紧紧地跟在她身后,黝黑的剑眉倒挂着,盯着向南的瞳仁中燃着两团怒火。

向南眉梢一挑,冷笑,奇怪,这个跟班有什么立场生气,这是他的房子,没撵他出去就算客气了,难道还说都说不得?

“那个……”在向南身前站定,林夕不安地抬眼望向他,有些艰难地道:“我……有点事想跟你说。”纤细的指尖掐进掌心,因为担心他的反应,她手心竟紧张得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向南个子比林夕高出一大截,居高临下地睥睨她,看着她那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模样,嘴角往上一挑:“该不会是你又打定主意不走了,要在我这儿继续赖下去吧?”

被他这么一冷嘲热讽,林夕就再也无法直视他了,视线跌落下来,滑过他垂在身侧的右手时,顿了顿,他手上捏着一个牛皮纸袋,纸袋上赫然印着:李周律师事务所。

林夕的眼神逐渐黯下去,这家律师事务所她知道,圈内很有名,主打离婚官司,而且为达目的不折手段,什么转移婚内财产,偷拍跟踪陷害使绊子,完全没有底线。一般的老百姓请不起他们,客户都是些非富即贵的人。

不用说,这肯定又是为了帮温暖。仁恒的财政被她掐住,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他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考虑漫长而又麻烦的法律途径。但是起诉离婚,一旦官司开打,以傅夜司的名气肯定会造成不小的轰动,到时候媒体掘地三尺,不知道会不会挖出在背后支持温暖离婚的,竟然是仁恒的主席。

想到这里,林夕苦涩地牵起嘴角,在这个时候告诉他她怀孕了,他肯定不会要这个宝宝,他还等着去解救那个陷在水深火热中的温暖,哪里会有精力考虑她们母子,哪里会愿意被她们牵绊住,与其听他亲口说让她去打掉孩子,不如什么都不讲。

向南见她一直盯着自己手上的纸袋发愣,下意识地往身后一藏,催促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林夕深吸口气,重新昂起头来,浅浅笑道:“也没什么,就是我的房子找了人在做清洁,所以今天暂时没搬成。我今晚会先去酒店住,剩下的东西等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再找人过来搬走。”

第17章

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林夕便搬去了酒店。初为人母的震撼,以及对腹中孩子的期待,令她暂时忘记了这会对她的未来造成多深的影响。

她发自肺腑地感到喜悦,不是因为她有了和向南的孩子,而是她有了属于自己的孩子。有这样一个小生命在她肚子里,依赖她,需要她,她莫名地感到肩上有了责任。

喜悦的同时,她也感到深深的迷惘,不知道她和向南的这段关系到底该何去何从。理智上她清楚,怀孕的事应该要同他商量,但是情感上,她迟迟不敢迈出那步。

因为她害怕听见否定的答案。就像一个癌症晚期的患者不想从医生那里听到死亡判决,但心里其实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活不了多久了。她是如此地害怕,害怕给她过去十年的付出画上句点,害怕面对那些疯狂投入的感情成本,却什么也没能为她带来的结局。

她在爱情里轻易入局,却不知道该何时离场止损。即便是已经形如鸡肋一样的关系,她依然觉得弃之可惜。

于是她就像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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