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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個偏僻的喇嘛廟變成一個otel酒店了,我來了之後,竟然來了那麼多人。陳雪寒就說他也不知道,雖然這個喇嘛廟並不與世隔絕,但除了幾個固定的團隊之外,真的很少有人會這麼扎堆進來。有可能是我比較旺,我在這裡風水就變了,這裡人丁興旺起來。我也不知道大喇嘛他們到底在什麼地方,這樣的情況下,他們有可能是躲到喇嘛廟的上層去了。那邊是我們沒有權利進入的地方。我托小喇嘛傳達我的消息給大喇嘛,我也想參與他們的討論,畢竟這些信息都是我整理出來的,但小喇嘛對我說,討論的時間和地點他會來通知我,我不能隨時進入到討論中去。百無聊賴之下,我就在各個天井裡閒逛,儘量避開有人的地方,走著走著就走到了一個特別遠的天井裡。這個喇嘛廟有無數個天井,說是無數也許有些誇張,但數量真的非常多,而且都非常小,有些小得真的就好比是一個井。我走到這個天井之前,已經經過了三四個幾乎聽不到人聲的天井,也就是說,這裡已經是這個喇嘛廟比較荒蕪的地方。這個天井的牆上有一些斑駁的佛教壁畫,因為是露天壁花,已經剝落得只剩下一些色塊,無法辨別圖案。我看到了一個背影,我能肯定,這個人只是在那裡發呆而已,他並不是真正在看什麼東西。但我就是不敢過去,因為這個背影我太熟悉了,熟悉到在那一剎那,我懷疑自己是不是恍惚了,是不是進入了另外一個時空。這是小哥的背影。他穿著一身黑色的雪地衝鋒衣,安安靜靜地坐在天井的石頭上,四周都是積雪,他似乎一點也不冷,而是完全澄淨地進入到了他自己的世界當中。第二十一章 悶油瓶出現了我不知道我在那個地方待了多久,就那麼呆呆地站著,看著這個背影。我心說這算是怎麼回事?他不是說要十年嗎?他怎麼就出來了?難道他根本就是欺騙我?還是說,事情又有了新的變故?而且他來到了這裡,難道這裡真的是一切的關鍵,他一出了青銅門,就直接到了這裡?等我轉到了背影面前,夢遊般的疑惑一下子變成了一種帶著沮喪的憤怒外加疑惑。因為我發現這不是一個人坐在這裡,這居然是一個石像。一件黑色的衝鋒衣披在石像身上,整整齊齊的,防雪帽戴在頭上,看上去就跟一個真人一模一樣。我憤怒的是,到底是誰做出這種惡作劇,要把衝鋒衣披在石像上,而疑惑的是,為何這個背影和小哥如此相似。湊近了我就看到了石像的真面目,那是喜馬拉雅山石雕刻出的簡單石像,非常粗糙,完全沒有細節,但整個身形真的特別像小哥。我下意識地去看石像的雙手手指,就發現雕刻並沒有精細到手指部分。我看了看四周,這種衝鋒衣價值不菲,在這裡的驢友到了這個地方都很不容易,不可能有人隨身帶兩套衝鋒衣,之後留一套在這裡惡作劇。這衝鋒衣肯定有主人,而且他想下山的話,一定會過來取走。周圍沒有人,我繞了幾圈,又來到石像面前仔細查看。這種感覺很奇怪,我身邊留存的關於小哥的影響非常非常少,除了有些照片裡有模糊的影像,我和他相處的那段時間裡竟然再沒有留下什麼其他的東西。這讓我覺得,我和他終歸不是朋友的關係。事情之中和事情之外,當人生過得沒有什麼意義的時候才能有真正意義上的朋友,否則,在意義中交的朋友,在意義消失之後是否還存在就是一個問題了。我點上一支煙,看著沒有雕刻完成的石像,心裡想著一定要問一下大喇嘛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是我很快就發現,這個石像並不是沒有準備雕刻細節,而是在中途停工了。所有雕刻的部分,細節的程度完全不同,最驚喜的是臉,這部分一定是本來準備最先完成的。我能從臉上所有的細節刻痕上看出大概的表情和雕刻家的意圖。我發現,這個石像雕刻的臉,就是小哥的臉。小哥的臉其實相當有特點,他不是一個會淹沒在人群中的人,但這些都不是讓我在意的地方,我在意的是這張臉的表情。我發現,這張臉是在哭。我走遠了幾步,越發覺得毛骨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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