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蟠打开那个箱子,似乎她早就知道了那个箱子里的东西一样,这个丫头很可疑。”

薛蟠被缠得不过,只好去开了箱子。一把开了箱子,薛蟠也惊住了,里边全是首饰,还有一些银两。薛蟠几步行过,一个巴掌甩在香菱白皙的脸颊上。香菱含泪摇头道:“不,爷,那个不是我偷的,我绝没有干这等事情。”宝玉也觉得是,香菱为人宝玉自然是清楚的,她应该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宝玉又待别人都不注意的空隙,打量了一眼那个丫头,只见她脸上掠过几丝狡黠,似乎是一只得逞的狐狸一般,宝玉正要开口,却听宝钗先开了口。

☆、第六十一章 桂花夏家

宝钗哼了一声说道:“哥哥,这要是说别人做的我倒不敢说什么,若说是香菱做的,我是如何都不信。这香菱为人如何,我是知道的,如何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来,她绝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说着紧紧握住香菱颤抖的手,投过一个信任的眼神。宝玉也感叹宝钗有这一等眼光,又对薛蟠说道:“我也觉得香菱不会做这等事,这事要查了再说。”宝蟾见说,道:“这些事情不都清楚了吗,还查什么?”“住口,这里那里有你说话的份?”宝玉厉声喝道,宝玉虽然心知肚明这个事情就是她做的,只是自己也没有证据也不好随意说出。

正说着,只见贾琏来了,给薛姨妈请了安,道了恼,回说:“我婶子知道弟妇死了,问老婆子,再说不明,着急得很,打发我来问个明白,还叫我在这里料理。该怎么样,姨太太只管说了办去。”薛姨妈本来气得干哭,听见贾琏的话,便笑着说:“倒要二爷费心。我说姨太太是待我们最好的,都是这老货说不清,几乎误了事。请二爷坐下,等我慢慢的告诉你。”便说:“不为别的事,为的是媳妇不是好死的。”

贾琏道:“想是为兄弟犯事怨命死的?”薛姨妈道:“若这样倒好了。前几个月头里,他天天蓬头赤脚的疯闹。后来听见你兄弟问了死罪,他虽哭了一场,以后倒擦脂抹粉的起来。我若说他,又要吵个了不得,我总不理他。有一天不知怎么样来要香菱去作伴,我说:你放着宝蟾,还要香菱做什么,况且香菱是你不爱的,何苦招气生。他必不依。我没法儿,便叫香菱到他屋里去。可怜这香菱不敢违我的话,带着病就去了。谁知道他待香菱很好,我倒喜欢。你大妹妹知道了,说:只怕不是好心罢。我也不理会。头几天香菱病着,他倒亲手去做汤给他吃,那知香菱没福,刚端到跟前,他自己烫了手,连碗都砸了。我只说必要迁怒在香菱身上,他倒没生气,自己还拿笤帚扫了,拿水泼净了地,仍旧两个人很好。昨儿晚上,又叫宝蟾去做了两碗汤来,自己说同香菱一块儿喝。隔了一回,听见他屋里两只脚蹬响,宝蟾急的乱嚷,以后香菱也嚷着扶着墙出来叫人。我忙着看去,只见媳妇鼻子眼睛里都流出血来,在地下乱滚,两手在心口乱抓,两脚乱蹬,把我就吓死了,问他也说不出来,只管直嚷,闹了一回就死了。我瞧那光景是服了毒的。宝蟾便哭着来揪香菱,说他把药药死了奶奶了。我看香菱也不是这么样的人,再者他病的起还起不来,怎么能药人呢。无奈宝蟾一口咬定。我的二爷,这叫我怎么办!只得硬着心肠叫老婆子们把香菱捆了,交给宝蟾,便把房门反扣了。我同你二妹妹守了一夜,等府里的门开了才告诉去的。二爷你是明白人,这件事怎么好?”

贾琏道:“夏家知道了没有?”

薛姨妈道:“也得撕掳明白了才好报啊。”贾琏道:“据我看起来,必要经官才了得下来。我们自然疑在宝蟾身上,别人便说宝蟾为什么药死他奶奶,也是没答对的。若说在香菱身上,竟还装得上。”正说着,只见荣府女人们进来说:“我们二奶奶来了。”贾琏虽是大伯子,因从小儿见的,也不回避。宝钗进来见了母亲,又见了贾琏,便往里间屋里同宝琴坐下。薛姨妈也将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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