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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我们曾经见到过的铁链,断口崭新但微微扭曲,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生生挣断了一般。
铁链旁边,二叔露出了半个身子趴在水边,正在大口大口的喘气。他明显已经脱力了,嘴唇乌青就像喝了墨水,脸色更是惨白一片,铁链的一部分还抓在手里。
我和铁勇连忙上前把他扶住,但是才一接触到二叔的身体,就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差点就要松开,跟着我才反应过来,那是二叔身体的温度太低,所以让我们有了这种错觉。
司马浩连忙过来把二叔手中的铁链接过去,然后我们把他扶到了火堆旁,用烧酒搓他身上的皮肤,半天才把他整个温暖起来。
二叔哼了一声,嘴里这才长长的吐出口气:“东西、东西我找到了。”他勉强抬起手朝着铁链一指:“另、另外一头…连在个石台上面,石台…中间有个洞…水就从那洞里…冒出来的…”他重重的喘息几口,又才接着说:“但是、但是靠不过去,里面…水流太急…”
司马浩脸上阴晴不定,半响才古古怪怪的问了一句:“是不是我们猜的那个东西?”
“是它。”二叔很肯定的点点头,“不会错的。”
第十八章 阴阳诸葛
一开始潘教授估计是真怕了,学生一搀就连滚带爬的向了河堤,但当我们把刘馆长带上来的时候,狂风大作乌云密布,大冬天还难得响起了震雷,潘教授突然像打了鸡血似的跳了起来:“我的鼎啊,我的骨鬲鼎啊…”转身就朝着河堤下面扑了过去。
这叫什么事儿啊!别说现在河滩下面守着个短尾巴的卡车河怪,就算没有也狂风巨浪的靠不着边,潘教授要真下去了那就没治了,黑漆嘛乌的看都看不见,到时候还真是得靠我们去捞尸体了——我顾不上还扶着刘馆长,一个转身就把他给拦腰抱个正着,死死的抓住。
刘教授也帮忙拉他:“老潘,别去了,别去了…”跟着他的其他学生也抢了上来,不管这老梆子怎么折腾,死拉活拽把丫朝着岸上拉,好不容易才把这俩一百多岁送了回去。
进屋一看,好了,这俩老家伙直接都趴了炕头,一摸额头烫得跟锅底子差不多,何军急得直叫:“老师,你怎么了老师?病还没好就硬要回来,万一有个闪失,你这叫我怎么给师母交代啊。”
外面黄河全然沸腾,天空为之颠簸,一股腥气随着雨水在空气中弥漫,隐隐的雷声一阵紧一阵松,雪亮的闪电不时在乌云间抽动,黑得就像夜晚,整个村子被种莫名的恐怖笼罩,家家户户都关门闭户藏了起来。
现在俩带头的教授重病昏迷,何军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其他学生更是乱成一锅粥,在这紧要关头我不得不发挥了自己红旗舵手的作用,到镇长家去借了牛车,合着其他学生赶着趟就把俩教授朝县上送了过去。
俩老梆子运气不错,出镇不多远就碰到了去县城的班车,然后拦车赶路把他俩送到了县城医院,医生看起来比我们还气,一来就把何军劈头盖脸的臭骂一顿,然后把他俩全部关在了病房中打吊针。
我和铁勇在县城呆了一夜,第二天就跟着车回了三岔镇,再回河堤上看的时候才发现堤岸上围了很多人,惊慌不已的朝着河水指指点点——原来沉船所在的位置已经被水全部淹没了,而且从那下面还有大股大股的河水喷涌而出,就像那喷泉洪流般朝外倾泻,整个河水水位整个被抬高了数米,已经差不多达到了初夏时的水位。
别说找那沉船,恐怕会不会出现洪涝灾害都不好说了!
我和铁勇一看沉船没了又出了这么大事儿,自然是不会再呆,当天晚上就返回了县城,和刘馆长他们打个招呼,住了一宿之后跟着就回到了南鱼咀村。
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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