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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淵恢復了平常的散漫神色,不再繼續剛才的話題:「收拾一下,出去吃飯。」
車子行駛在三環路上,長長的車河一片閃爍。
離春節只有一周的時間。商業區燈火閃爍,朱紅的布景將整條街道裝飾的流光溢彩,熱鬧非凡。
陸淵問她:「過年回家嗎?」
溫言不假思索的答:「在北京。」
「有工作?」
「沒有。」
陸淵看了她一眼。
溫言從未跟他講過自己家裡的情況,他幾次裝作不經意的問起來都被她敷衍過去。她不願多提的態度明顯,他心裡的諸多好奇,終究只能按了下去。
隔了會兒,陸淵說:「那正好,陪我去個地方。」
餐廳經理禮貌的打開了門,畢恭畢敬的跟陸淵打了聲招呼:
「陸先生。」
陸淵點點頭。兩人入座。
溫言中午吃了藥,這會兒胃不太舒服。她拿起菜單翻了半天,實在沒什麼食慾,最後只點了一個小小的布丁。
陸淵看了看她,欲言又止,把菜單遞迴給服務員。
溫言轉頭看著窗外,慢吞吞的喝著杯子裡的水。
陸淵沒話找話:「這次新歌成績怎麼樣?」
溫言舉著杯子的手微微一頓,語氣敷衍:「就那樣。」
陸淵不悅的抿緊了唇。
此刻她就安安靜靜地坐在他面前,伸手就可以觸到,他卻一點也看不透她的心思。
那天推了她,他其實沒後悔。
摔門而出的時候他暗自發狠這回一定要冷落她幾天,可最終卻還是沒能堅持上三天。更可恨的是她把他氣了個夠嗆,自己卻似乎並沒記住什麼關鍵的,他倒白白自顧自的發了場脾氣。
他寧願她每個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質問他也好,跟他吵也罷,可是她一如即往的沒有任何回應。
半響,陸淵沉聲問:「在想什麼?」
溫言坐正身子,平靜的看著他,一時無言。她心裡有諸多疑問,不知該從何問起。
這幾天她一直回想著何硯那天的話。
身處這個圈子裡,她也沒有多清高。她當然也想有成績,想讓更多人聽到她的音樂。她懂得圈子裡的遊戲規則,也清楚陸淵可以幫助她更多。
可是她不想。
理智上她不想再跟陸淵多一重利益上的牽扯,感情上她做不到跟他再進一步。
既然是遲早要結束的關係,還是越簡單越好。
陸淵見她緘默著一語不發,臉色逐漸沉了下來。
服務員過來上菜,打斷了兩人各懷心事的無聲僵持。
溫言回過神來,微微抬頭,輕聲道了聲謝。
氣氛重新安靜下來。
餐廳里在放一首復古的情歌。女聲極度的優雅華麗,細聽之下卻有種說不出的的哀傷。
溫言靜靜聽著,突然沒頭沒腦的問了句:「為什麼?」
陸淵抬眼看她。
「為什麼那天要幫我?」
陸淵握著筷子的動作一頓。
溫言平靜的看著他:「那晚的事情,不管是因為這只是你樂於助人的舉手之勞,還是對於我那通求助電話沒有接到的補償,其實都沒有這個必要。」
陸淵面色仍舊未改,心裡已經開始火了起來,
這件事他沒有跟她說過,就是因為知道她的軸勁。如今她既然還是從別處知道了,他不指望她感恩戴德,但這樣反過來興師問罪是什麼意思?
陸淵看著她,耐著性子反問:「你到底在怕什麼?」
溫言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她漫不經心的晃著手裡的杯子,避重就輕的說:「我們還是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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