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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淵走過來,揉了下她的頭。

溫言轉過頭來,語氣迷惑:「剛才有位師父,拿木魚敲了我一下。」

陸淵拉過她的手:「師父在點化你。」

溫言還想再說話,突然覺得手上一涼。她低頭,看見自己左手腕上多出一串纖細的黑曜石手鍊。

陸淵沒再看她,拖著她的手往前走,一邊淡淡道:「剛剛裡面求的。」

溫言跟在他身側,愣了下,繼而輕聲道:「謝謝。」

陸淵笑了下,調侃道:「不過這個也保不了你紅。但保個平安應該可以。」

兩人往山下走。

回去的路快了很多。下午的陽光正好,穿過密密的樹林,稀疏的打在石街上,照出斑駁的光影。

陸淵閒散的跟在溫言身後。他默默看著走在前面的人,穿他的外套其實不太合身,卻莫名還挺好看的。她低著頭,像是小孩子在踩石階上的樹影,抬手撩起頭髮的時候,白皙手腕上的黑色手鍊在陽光下發出細碎的光芒。

陸淵不自覺地輕輕揚起嘴角。

他恍惚想,如果這條路可以沒有盡頭,就好了。

春節假期結束,北京城又迅速恢復了原本的擁擠熱鬧。

溫言在家裡宅的久了,整個人懨懨的,又沒有化妝,看起來沒什麼精神。

何硯都覺得匪夷所思:「你怎麼在家休息了兩周反而臉色更差了。」

溫言沒搭腔,低頭翻看著自己的工作安排,有點詫異:「我有這麼多工作?」

何硯嗯了一聲。

溫言捏著薄薄幾頁紙,神色捉摸不定。

那上面只有寥寥幾個是跟音樂相關的,其餘的都是各種雜七雜八的站台活動和綜藝節目。

何硯頭都沒抬,語氣里沒什麼情緒:「現在可不是你挑工作的時候。」

溫言默不作聲的聽著她訓話。

「正規專輯大概會定在七月。這張專輯的成績很重要。」

最後三個字何硯咬的很重,任誰也聽得明白那裡面包含的深意。

能不能繼續唱歌,就取決於這張專輯。

溫言暗暗攥緊了手指。

第25章 錄音

春分之後, 白晝漸長。

溫言停好車, 擰開一瓶水,從包里拿出止痛藥倒了幾粒, 仰頭咽了下去。

這兩個月工作太多,飲食不大規律,胃痛發作的頻率又高了些。溫言在方向盤上趴著緩了會兒, 沉沉的嘆了口氣。

半響, 她坐起來緩緩的戴上口罩,開門下了車。

午後剛下過雨,這會兒空氣里一股潮濕的灰塵味道。

早上出門的時候想著開車便沒注意, 穿了件淺色的風衣,這會兒墊著腳小心翼翼的走著,還是不防濺到了下擺。

溫言按下電梯的按鈕,扯起衣服看了看, 幾處突兀的灰色泥點,看著強迫的難受。

電梯門一開,迎面撞上樑御。

他見她拎著衣服一臉的心煩氣躁, 笑道:「怎麼了這是?」

溫言鬆開自己的衣服,恢復了神色:「沒事。剛剛走路弄髒了。」

梁御給她開了門, 兩人一前一後上了三樓。

這首歌前期編曲時溫言來過兩次,跟他們工作室的人也都算混了個臉兒熟。

通過狹窄的樓梯後, 視野便豁然開闊。三層的面積其實也不算很大,但一應俱全,布置得簡潔又不失格調。

梁御給她倒了杯溫水, 關切的問:「看你臉色好像不是太好,不舒服嗎?」

溫言在小方廳的沙發上坐下,勉強的笑了笑:「可能是因為沒化妝吧。」

梁御沒再多問,換了話題:「你最近在準備新專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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