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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沒有如果。

她的人生已經是這樣了。再做什麼,說什麼,都已是無濟於事。

時至今日,她也終於可以放下所有的怨恨。只是,仍舊無法原諒罷了。

這可能已經是最好的結局。

唐瑛一直站在走廊里,見溫言神色恍惚的從病房裡出來,她猶豫了一會兒,低聲開口道:「不要恨你爸爸……他也有苦衷。」

溫言沒有答話,只昏昏沉沉的說了句:「我回去了。」

唐瑛見她頭也不回的走了,語氣變得有點急切:「如果之後他的病情……」

溫言停住了腳步。

半響,她回過頭,勉強笑了下:「我會來的。」

第32章 想念

北京。

晚上的活動接近尾聲時, 外面突然下起了小雨。

地上濕滑, 溫言往台下走的時候在台階上滑了一跤,腳腕一痛, 整個人重心不穩,直直的朝前撲了過去。

跟在她身後的蘇庭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旁邊的工作人員也趕緊上前。

「沒事兒吧?」

溫言勉強在眾人的攙扶下站穩身體, 白色的裙子沾到了地上的泥水後貼在腿上, 看上去有些狼狽。

她有氣無力的笑了下:「沒事。」

何硯皺眉:「怎麼這麼不小心?一會兒還有採訪,先去後面把衣服換了。」

阿梁扶住溫言,小聲問:「溫言姐, 你的腳沒崴到吧?」

溫言神色恍惚的搖了搖頭。

兩人走出幾步,溫言突然停住腳步,抬起了手。

她翻過了手掌,白皙的掌心上有一條兩三厘米長的蜿蜒傷口, 鮮紅的血混著泥水沿著手腕流下來,看著有些瘮人。

阿梁忍不住驚叫了聲。

她握著溫言的手腕慌忙回過頭:「何硯姐——」

回到家時已是深夜。

直到走進電梯,溫言陡然癱軟下來。

兩天一夜沒有休息, 她整個人已經瀕臨極限,意識昏昏沉沉的, 全身上下跟打散了重裝過一樣,疲憊酸痛到了極點。

她靠在角落裡, 雙腿有些僵硬,像是被灌了沉重的鉛,難以支撐住她昏昏欲墜的身體。下午的時候剛吃過止痛藥, 這會兒藥效逐漸過了,腦袋裡又開始一陣一陣的鈍痛眩暈。

溫言閉著眼揉了揉額頭,沉沉的出了口氣。

這兩天她太累了,什麼也不想再去思考,只想安靜的睡一覺。

電梯輕輕一晃,徐徐停穩。

走廊里的聲控燈不知是什麼時候壞了一盞,溫言拖著腳步緩慢的走出來,借著昏暗的光線低頭從包里翻出了鑰匙。

她握著鑰匙抬起頭,遠遠模糊的看到房門旁倚著一個熟悉的峻挺身影。

溫言心裡一沉,下意識停住了腳步,片刻後,又繼續緩緩走了過來。

陸淵一瞬不瞬的望著她,神色晦暗複雜。

時隔這麼久再次近在咫尺的見到這張臉,他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她看起來明顯比之前更清減了些,一襲黑色的長裙把人顯得愈發單薄,露出來的鎖骨幾乎有些突兀,臉上上了妝也掩蓋不住神色里的憔悴之意,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的疲倦消沉。

陸淵說不出此刻心裡是什麼感覺。

他原本以為這段關係對於她來說是種負擔,是場折磨,這兩個多月里他拼命的用工作麻痹自己,極力控制自己不來找她,試圖乾脆徹底的結束這場錯誤。可是,最終他還是沒能保持理智,而他不在的日子裡,她也似乎過的並不好。

他不知道是該鬆一口氣,還是應該更加擔心。

兩人相視半響,還是溫言率先打破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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