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1/5页)

“你还好意思说良心。”

“我也只剩良心而已。”

“米开朗,你果然是世界上最自私的女人。”

“你不早就有这个认知。”

薛壤冷笑,“而且冷酷刻薄,铁石心肠。”

“嗯。”

“霜儿那边,你打算怎么交代。”

“分手。剩下的苏湛自己解决,反正……”我亦笑得凄凉,“他要是好运去了哥大,也许还能挽回。”

毕竟霜儿依然爱着他。

比我深,比我多,比我久远悠长。

“薛壤,就算我和苏湛罪不可恕,替霜儿想想,她再生气伤心,也绝对没想过要把苏湛弄成今天这样,是不是。”

薛壤闭上眼睛,还扎着输液针头的手慢慢攥紧,我怕他回血,忙伸手覆上去,“薛壤,松手,别这样。”

他没有睁眼,只是反手压住了我的手。

“薛壤……”

我不敢挣扎,怕碰歪针头更怕激怒他,他就这么安静地长久地握着我的手指,大拇指越过虎口按着我掌心,像电影院里第一次的摸黑偷袭,像球赛前从我这儿汲取的勇气和信心,像我们无数次的携手漫步,像毕业时一张张黑袍紫流苏的合影。

转瞬之间,似水流年。

病房门再次打开,薛妈妈沉声宣布,“米小姐,十分钟到了,小壤需要休息。”

我飞快抽回手,薛壤也同时睁开了眼睛,四月晨光推窗进屋,惊醒一地旧欢如梦。

“Joey,是我,下午不用来接我了。”

“是,我在医院。”

“我和薛壤见过面了。”

“薛家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昨晚没有睡好,我回家又倒头睡了个回笼觉,起来已是午后,二十四小时没怎么正经吃东西,胃里空得简直要爆炸——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矛盾的形容,但我一百个相信再不补充点体力肯定又要低血糖。就像昨晚我回答的那样,家里什么都有,石头剪子布才能决定谁去削的苹果,苏湛无论如何不肯跟我分吃的梨,我一边喊着牙疼一边在苏湛嘲笑眼神中剥开的怡口莲,还有我淘宝代购来的苏门答腊原装曼特宁咖啡豆……

厨房里有他煲汤磕掉一个角的砂锅,沙发上有他最喜欢拿来砸我的愤怒的小鸟,阳台还晾着来不及收的换季衣裳,我蜷成一只虾米缩在床上,仿佛背后仍是他熟睡时绵长的呼吸,顽皮地拂着我耳朵,有些酥,有些痒。

两个月而已,每一尺每一寸都是痕迹,桩桩件件,点点滴滴。

我抓了厚厚一把面条下锅,足有我们平时两人的分量,拌上香油和盐,最懒也是苏湛最鄙视的吃法,就这么没滋没味地统统吃了下去,周日的午后阳光已经有些刺眼,我拉上窗帘开始收拾屋子,效率很高,我不禁感叹当初坚持一人一个抽屉实在是有先见之明。

很快客厅中央的几个箱子都塞满了。

有一个箱子全是书,经济学原理到花花公子全都有,他可真是个口味驳杂的男人,我合上纸箱盖,用力压了压,还嫌太翘,干脆一屁股坐上去顺便抹汗休息,就在这时门锁传来咔哒一声,我打了个激灵,直勾勾看着门被打开,苏湛一脸深仇大恨地死盯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注:GMAT是申请美国大学MBA必须的一项考试。

苏妈妈,其实比薛妈妈精多了……

小米也不遑多让,是个很能演戏的姑娘。认错误,表态度,忆往昔,和薛壤这一番话是很有艺术很讲攻略的……

薛壤啊,乃最终还是斗不过小米。

☆、管它去哪

有个词叫恍如隔世,我不想用它形容现在的感觉,但事实是一步步走到我跟前来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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