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 (第4/5页)
再来”,便出去了。
米开心也拉着张乐乐去找那个当红帅哥主持要签名去了。
化妆间剩下我一个,嗡嗡响了一晚上的耳朵偷得一时半刻闲,平常这时候我在干什么,胡乱凑合了午饭,一身T恤棉布裙出门买菜,准备让张大厨晚上露一手。唉,不能想,一想肚子就有点饿,好怀念他做的清炖狮子头,真心赶得上无名居了……我站起来在长长的化妆台上翻找,忽然斜刺里递过来一只手机,“是这个吗?”
有那么一瞬我以为自己幻听,可转过身,眼前真真切切是那个人。
比女孩还漂亮的黑眸,定定凝视着我,我几乎能看到他眼里自己的墨色眼影,血样红唇。我不敢动,万水千山,沧海桑田,不过是别后重逢这一秒钟。
“你,你逃课啊。”
我从来不去想若再相见,该怎么问候致意,所以他毫无预兆站在我面前,我忙乱半天居然是这么笨拙的一句。
“课都上完了,在做论文,下个月底答辩。”
呵,时光小偷,快手快脚,一转眼他马上要毕业了呢,“苏湛,恭喜。”我诚心道贺。
“应该我说恭喜的。”他望望这花团锦簇钗环遍地的化妆间,又望望我浓墨重彩的脸,低下头,沉默片刻,推过来一个巴掌大的深棕色礼盒,“新婚快乐。”
那不是潘多拉的魔盒,那只是一份普普通通的贺仪,老夫子都送了,薛壤都送了,就当他是个老朋友吧,有什么不可以呢,将来他也有这一天,我也要还礼的,我嘴角微扬,低头细看,却在垂眸刹那笑意尽数凝起。
贵到我没怎么研究过的牌子,优雅奢华的女士腕表,我不知道型号,但我百分百确定水晶天鹅加上玫瑰金钻石耳环,也不够买它的十分之一。
“不不不,苏湛,太贵重了。”我慌忙合上盖子,“你这样我还不起。”
“不用你还。”他笑了笑,挡住我推过去的礼盒,“你知道,退掉钻戒换它,我还省了不少钱。”
果然谈钱最伤感情,他轻轻巧巧一句话,泪一下就冲上我浓黑的眼底。
“去美国前,我在上海订了戒指,我想到了北京就带你去试尺寸,转机香港的时候取成品,毕业回来,给你戴上。”
“苏湛你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
“开朗,我说过我只要一年半,你看,一眨眼就过了,有多难,我是不回来了还是变心了,一年半,你不才刚刚准备要结婚。”
“别说了……”
“我知道当初你有苦衷有顾虑,现在呢?我回来了,我可以天天陪着你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他给你的我统统都能给,我比他年轻我能陪你更长,我只差了一年半可我比任何人都更早遇见你!”
但就是这一年半,物是人非,再也没有重新来过的机会。
“苏湛,太晚了。”
他闭上眼,其实谁都清楚,若一切还能挽回,盒子里便是真正的钻戒而不是腕表一枚。
“我不甘心。”他睁开眼,语声颤抖,黑眸蕴光,“开朗,告诉我为什么。”
换作是我,也不能甘心,所有不嫁他的理由张永钧同样都有,甚至更昭彰更顽固,可我还是落下了,我和他都以为不会落下的那一子。
“为什么?”我忍着喉间翻滚的苦涩,尽量笑得婉转绰约,“因为他比你会做饭。”
最烂俗最糟糕最荒谬可笑的借口,可谁说它不是真的,沾着酱的小瓜片和手指一起划过我的唇,第一次的悸动,我还清楚记得。
然后是慢慢推进的脚步,慢慢靠近的距离,患得患失,举棋不定,无数无形的力量推着我走,最后变成燎原而无法扑灭的温度。
而那个漫天焰火下吻我的男孩子,已是退潮时渐渐离开海岸线的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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