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2/5页)

今后的几天,我虽然在三哥府,但是那个西屋,我是再也没有去过。

顺治十七年,夏(十)

八月十八。

在三哥府呆了几天,老福晋每天都昏迷着,身边确实少不了人,但是因为睡着,所以只需要有人看着就行,呆了三天,三嫂说,让我回家歇歇。劝了半天,我终于同意了,回到自己的房子,我才有心情去梳理一下这几天发生的事。

奇克新竟然告诉岳乐我与他有肌肤之亲,这样的话,听在岳乐的耳朵里会是什么感觉,纵使他的心里没有我,可是再怎么说,我也是他的妻子,自己的妻子据说与自己的侄子有过苟且,估计任何男人都会受不了的,难怪,那天从三爷府回来,他会半道儿下车,想是,不愿意见我。那天他头上的青痕就应该是和奇克新打架打的,这算什么?算是他为我和别的男人打架?

这两天在三爷府,老福晋一个人睡着,我在旁边翻来覆去的想,想的脑子都疼了,可是仍然什么都想不出来。岳乐的心思仍然得去猜,可是我又不是他肚子的虫,我从哪儿去猜呢。

四十年之后回想起来,那个八月,是最忙碌,也是心最累的一月。

就在我躺在床上想的头疼的时候,三爷府派人过来了,这回,老福晋是真的不行了。

过去的时候,人已经没了。整个府里乱七八糟,三嫂已经哭昏过去几次了,奇克新又躺在床上,动弹不了,三哥的另一个儿子塔尔纳在顺治十六年初的时候也死了,现在整个三爷府里没有一个男人主事。

好在我刚到没多久,彰泰也就到了。

当时我正在里屋,彰泰派人把我叫出来,拉到一边,小声的问我:“四婶,您看,四叔没在,现在老太太走的这么急,三婶又成这样子了,现在整个府中就您最大,您看该怎么办?

其实我又哪里来的主意,自己也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大的事儿,可是我知道现在自己就是这个家里辈分最高的人,这个时候,我也只能出来挡一挡,拿一拿主意了。

我低下头想了一下,问:“通知你四叔了吗?”

“这边派人叫我的时候,我问了,已经派人去了,老太太走的太匆忙,听人说今天下晌儿您刚走一会儿,老太太就说要喝粥,可是刚喂了两口,人就不行了。”

我看了一眼彰泰,他把眉头皱的跟小山一样,使劲的搓着两只手。我仔细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老太太是饶余郡王的福晋,安亲王的额娘,卒世,理应通知宗人府,还有要选日子,钦天监那边也都得安排,事其实还是很多的,可是岳乐没回来,什么都干不成,现在最重要的是让老太太停床,安灵,然后才好换丧服举哀。

想到这,我说:“先等你四叔回来再说吧,现在他没回来,老太太就停不了床,接下来的事也没办法干呀。现在先派人通知宗人府,还有钦天监,选好日子。省的到时候忙忙碌碌的。”

“哎,侄子这就派人去。”

彰泰一转身就走了,我刚准备再进里屋的时候,岳乐回来了,彰泰在他身后跟着。两个人低声的说着什么,岳乐向彰泰摆摆手,彰泰就转身去了。

一看到岳乐,呼啦啦一大群人就围了过去,他现在就是这个家的主心骨。

岳乐皱着眉头从人群中挤出来,那些人就跟在他身后,等着吩咐。

往里屋走的时候,岳乐看见站在台阶上的我。

可是他没对我说话,只是快步经过我的旁边,进了里间。我转身跟了进去。

三嫂正躺在椅子上,抹着眼泪,看见岳乐回来,一把把岳乐的手抓住,又大声的哭开了。

“岳乐呀,你可回来了,我没照顾好额娘,我对不住你呀。”

岳乐握住三嫂的手,蹲下来,看着三嫂,说:“嫂子,别难过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