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5页)

社长表功去了,当我从社长办公室出来时,我差点撞在李玉身上,李玉怪怪地盯着我看了好半天,莫明奇妙地说:

——这么卖力;想当主任啦?

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没理李玉。

——你傲什么?不就是一块破布!

——你他妈的说谁呢!

我第一次开口骂人。尽管我的灵魂一直活在肮脏的软盘世界里,但立在办公室里的我,却比谁都清高、文明。

李玉是一个影子式的人物,谁都让她三分,我居然敢开罪这个影子式的人物。

——我说的就是你,靠卖X进报社,还牛气什么!

——你他妈的才是个表子。床上睡得不爱,竟玩起了滚筒式的爱,这些报纸都沾着你们的那点破事。

第四章 谁是红花少年(4)

女人与女人是不能吵架的,一旦吵起来,那架式跟杀人犯想杀人没两样。整个报社被我们两个女人的争吵镇得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所有的人盯着我们,象看稀奇动物表演一般。 ———丢人现眼。

我丢下这句话推开报社两扇豪华的大门,冲了出去。

泪象雨点一样抽打着我,我麻木得没有痛的感觉。在经过印刷厂那个装满纸筒的仓库时,我竟然想,在这纸筒上Zuo爱又该是怎样的一种风花雪月的美丽呢?

我熟悉社长Zuo爱的整套动作,可我很想看看他同李玉在纸筒上Zuo爱是个什么样子。李玉的那股骚劲一定会让社长尽兴得服服贴贴。

我发觉我不仅越来越无聊,而且越来越肮脏。我同李玉有什么两样?她是个表子,我又是一个什么?

李玉买X没收过钱,我才真正是一个表子,我收过社长的钱,那笔钱被我捐给了三十四凹的村民们,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用在为我修理父亲和梅二狗的墓碑上,他们的墓碑在村子里最招人注目,每次回三十四凹,村里的人象迎接贵宾一样,将我捧为坐上宾,他们甚至还说,不愧是支书的女儿,就是不一样。

我被这种虚荣一直宠着。李玉的那句“你是块破布”大大地刺激了我,破布同表子,拿钱的过程永远一样,破布遮不住羞色,而表子在某种程度上,还能够人模人样地张狂。

5

我决定去见泛舟。

我买了去A城的火车票,座位是我喜欢的那种临靠窗边。每次坐车,我就喜欢坐在窗边,我喜欢车飞速时,窗边流逝而过的景物,那些原本无法动弹的树木、楼房在飞奔的车速中,排山倒海地涌向视线之外,给我一种生命加速般的毁灭感,如流星撕破宁静的夜空,激活了体内封存已久的神经,在这种神经的支配下,我通常会大胆地设计某种毁灭性的凄美。

火车上许多面目似曾相识,却忆不起在哪里见过的人,他们一坐下来,似乎是相识了好多年的朋友,聊个没完没了,嘴角边泛起的泡沫时不时地溅在我脸上某一部位之间,惹得我的谓翻起一股恐惧般的恶心感。我不喜欢这种没有任何思想,没有任何理由的谈话,就象一架出毛病的机器,叽呀地叫个不停。

夜一点一点地拉开了维幕,哪些谈兴正浓的人不得不放弃谈话内容,各自拿出随身所带的方便面之类的食物,准备晚餐,一时间找开水的,上厕所的洛亦不绝,车厢呈现在一片混乱之中。

火车上的夜,什么时候才能安静?我有些无奈地将眼光重新投出了窗外。

火车在一种看不见的飞跑中将我的意识一点点勾起,粘贴。车轮与铁轨不断碰撞的声音不时充斥着我的耳朵,将我刚刚升起的某种美好欲望扼杀在体内。

我就那样坐着,不停地变换着坐姿,可是没有哪一种坐姿能让我舒服,能让我坐得久一点再久一点。

我的手机这个时候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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