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2/5页)

被他按住头揉着头发,我突然想起来,赵明德和李霖海多年来一直政见不同,谁都知道他们一见面就吵架,萧焕今天特地把他们两个找来商议运河疏浚的事宜,不是专门想看他们吵架的吧?

想来想去想不明白他想干什么,索性不想了。

晚膳过后,萧焕照例批阅奏章,我去他高得吓人、占了满满几面墙的书架上翻书看。书架上居然有写满了蝌蚪文的西洋书,我真不知道萧焕还懂西洋文,改天让他也教教我。接着又翻到了几本画满几何图案的数学书,翻了两页直觉头晕。

最后终于找到两本志物的画册,赶快抱着凑到灯下从头啃起来。

萧焕平时伏案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因此暖阁里总是连一个宫女都不留,就只有冯五福在门外等候传唤。今天因为有我,连冯五福都免了劳役,去偏厢里歇着了。

刚才用晚膳的时候,冯五福过来问怎么安顿我,萧焕随口就说加个宫女的牌子在养心殿,名字就写白琪好了。我一时愣愣地没反应过来。萧焕特地悠悠地解释:“因为是小白的妻子,所以就叫白妻了。”白妻?我还白起呢!

在灯下和萧焕头对着头,他看折子我看画册。

我还没翻两页,他就说,苍苍茶凉了去换热的来。

弄好了回来再翻两页,他又说,苍苍灯暗了把灯芯挑挑。

屁股还没坐稳,他接着说,苍苍把这摞奏章搬走,把那摞搬过来……

一晚上苍苍、苍苍的叫得我头都大了,还真把我当宫女使唤了。

不过夜深了他也就安静下来,我看了会儿书之后眼皮就沉了,暖阁里的炭火又旺,就索性暖暖和和地趴在桌子上睡起来。

等我一觉睡醒,撑着脖子抬起头,萧焕还在低头看着折子,仿佛连姿势都没变过。

我把他手里的折子夺过来合上放在一边:“这都几更了,时间有的是,也不忙于这一时,觉得你自己的身子还很硬朗吗?”

他抬头笑了笑:“好,那就休息,你跪安后去让五福给你安排住处吧。”

“啊?”我瞪大了眼睛,“怎么还要安排住处?”

“你放着皇后不做,自愿来养心殿做一个小宫女,不住宫女的屋子还想住什么?”他笑得眯起了眼,“今晚我可没有翻牌子,后殿东西暖阁的床都不会动用,给你住哪里?”

“不是还有前殿东暖阁你自己的床吗?”我头都疼了。

“不好,那床还没给女人睡过。”他摇头。

“有什么关系,那么大张床,你自己睡不怕半夜滚下来?”我快被他逼疯了,他再说不行我就冲过去掐他的脖子。

“苍苍,”他忽然把手伸过来托住我的脸,“想睡我的床的话,就要和我一起沐浴。”

他居然能不动声色地说出这么暧昧的话!

我脸上有些发烧,扬了扬眉扳过他的头,在他的薄唇上吻了一下:“一起就一起,谁怕谁?”

这一刻觉得幸福直冲到头顶,一切完满得不能再完满,隐隐约约地还记得申长流这个名字在脑海中某处晃着,被我自动忽略了。

上床时已经很困了,临睡前,我突然想到离元旦和万寿节已经很近了,就迷迷糊糊地问:“萧大哥,过几天你生日,想要我送你什么寿礼?”

那边沉默了一下,他握住我的手说:“还能握到你的手,如此的话,就很好了。”

“别开玩笑,我是认真地在问。”我嘟囔了一句。

“随便什么小东西就好,不要又用珊瑚树来压我。”他笑着。

往年每到万寿节,作为准皇后和首辅千金,我都要送一份寿礼给萧焕,那时怕麻烦,总是跑到库房里抬一棵珊瑚树包一包就交了上去,我都没在意过的小事,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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